,趙晴川。

馨彤腦海裡立刻想起崔顥的《黃鶴樓》“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和李白的“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

“你妹妹叫什麼?”馨彤好奇地問。

“趙琴臺。”

哦,“陽春白雪覓芳徑,高山流水謝知音。”裡的“知音琴臺。”“哇,你們兄妹倆的名字好好聽啊。還這麼有特色,一聽就是我們武漢的。”

“是啊,當年我面試的時候,蕭總一聽我的名字,就問我是哪裡人。我告訴他我是武漢的。他還問了我幾個武漢的問題。後來他招了我,我還蠻驚訝。別的幾個司機都比我有經驗。”

馨彤沒作聲。

“蕭總對武漢其實蠻有研究的。他每回坐我的車就會讓我講武漢的美食小吃,風土人情。可他似乎知道的比我還多。”

“是嗎?”

“是啊。他知道蔡林記為什麼叫蔡林記,知道毛主席去了老通城兩次,知道熱乾麵怎麼做,知道歸元寺的羅漢怎麼數。有些連我都不知道。”晴川停了一下,接著說,“我問他是不是去過武漢,他說沒有,以前有個要好的朋友是武漢的,她告訴我的。”

“哦。”馨彤的心一抖。

晴川一時也不再說什麼,腦海裡想著那次和蕭總的對話。

“蕭總,你朋友怎麼沒請你去武漢玩啊?”

“她請了,還請了好多次,可我那時候不敢相信她是真的在請我,所以一次都沒有答應。”蕭總停了一下,接著說,“這世上沒有比我更愚蠢的人了。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和她一起去她想要去的地方。可她真的請我去武漢,我居然都沒有聽懂。”

“你朋友後來沒有再請你?”

“她以為我不願去,就不再請了。”

“那你告訴她你想去呀。”

“我想告訴她的,但是還沒有來得及說,她就走了。”

“你沒去找她嗎?”

“我當時很想很想,但是沒有辦法。”

“那你現在可以去找他啊?”

“這麼久了,她已經走得很遠了。”

晴川看蕭總無限傷感,就沒再說什麼,還是蕭總自己說,“有一次她跑了,我追她。她跟我說我追不上她的,應該就在原地等她。”過了半天,蕭總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我想她應該不記得她說過這話了。”

蕭總只說過一次他的朋友。可晴川到現在都清清楚楚地記得蕭總當時看起來有多難過,真的是很難過。晴川不再往下想,轉頭看一眼邊上的老鄉說,“蕭總有時讓我用武漢話講梔子花茉莉花,講這個苕苕不苕什麼的,估計都是那女孩給他講過的。每次聽了,他都很高興。其實蕭總人很單純。唉,也不曉得我們那個老鄉現在在哪裡。”

馨彤的心都要碎了。她不能說話。她覺得自己快哭出來了。

晴川邊開車邊說,也沒有扭頭看馨彤。“其實蠻多女的追蕭總的,他從來都不理,根本就是不近女色。以前市場部有個經理很喜歡蕭總。我有一次不小心聽到蕭總跟她說我已經有愛人了。那個經理問他你的愛人在哪裡。蕭總說,我不知道。她不在這裡,我還是愛她。”

他們從玉林山回到市裡,剛好中午。馨彤請小趙吃了個便飯,再次謝謝他,讓他先回公司。然後馨彤自己去到附中。

馨彤進了校門,和門房的孫大爺打招呼。孫大爺在附中守了幾十年的門了。其實他就一個人住在學校側門邊上一個極小的房子裡。馨彤告訴他自己是哪一屆哪一班的,班主任是誰。老人似乎對她還有印象,連聲說,“回來看看好,很大變化呢。”

“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