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死了,還可能包括無名……

眼見玄塘江江面浮滿無數漁民屍首,鳳舞面上的自責之色就更深,她更開始發覺,江面之上,根本就沒有無名的屍首!那,無名的人中屍首去了哪?難道,即使他是神話,在首當其衝之下,仍難禁破“穹天之血”轟至死無全屍?抑或,他並未被損分毫,早已安然離去?鳳舞只盼望無名能安然無恙,可是機會看業卻相當渺茫,尤其是,當她發現一個上半身赤條條的男人屍體,正被血浪冉冉衝向岸邊的時候,她當場面色一翌,脫口驚呼。

“啊……?是……他?是……”

“無……名?”

不錯!被血浪衝至岸邊的那個男人屍體,雖然背部朝天,一張臉沒在水裡,但鳳舞單看他的背影,已一眼認出那是他!無名!只因為,在過去的歲月中,她將當日在“摸骨聖手”攤檔前所見的無名容貌,思念了也不僅千萬次,無名的一眉一眼,甚至無名的背影,她都絕不會忘記!故單看那個被衝至岸邊地男人背影,鳳舞已即時認出必是無名無疑!不由分說,她已如飛似箭,朝岸邊那個男人奔去!炬料,當鳳舞戰戰兢兢地,將那個面孔朝下的男人身軀扳過來的剎那,她赫然發現這個男人……

他的背是然和無名極為相像,但,他根本便非——無名!鳳舞只見眼前這個人男人,一張臉竟蓋著一層厚厚的血膜,將他原有的臉罩得密不透風,令人一時間也難辨其真正面目。

瞧這層厚逾半寸的血膜還血淋淋的,敢情這人亦是被那股“穹天之血”的恐怖爆炸力轟中,更被“穹天之血”的毒力侵入其五臟六腑,才會落得如此。

然而,既然這男人滿臉罩著血膜、難辨面目,鳳舞又怎能肯定,他一定不是無名?全是由於,這男人渾身上下,根本就沒有半絲無名該有的——劍氣!那股足可叫天地臣服、無名獨有的神話劍氣和功力!鳳舞既能定,這個背影與無名極為相像的男人絕非無名,她總算暫時可舒了口氣,蓋因一日未發現無名屍體,那無名仍有生望!惟是,當她回這個滿臉血淋淋的男人屍體,她不期然又感到無限惋惜內咎,畢竟,他也是因她一時魯莽引發“穹天之血”而死,如果可以有方法救活他,她一定會蓋自己所有力量去補償!而就在鳳舞呆坐於此人之畔,正不知如何處置其屍首之際。她翟地又發現了一件事!那個男人的屍首,突然有了心跳!他的心竟在跳!他居然還沒死……

鳳舞不期然深深動容!想不到所有人都抵受不了“穹天之血”的威力與毒力而死個清光,甚至連神話無名亦生死未卜.這個男人,卻竟可在這場巨爆當中……率存?“不……可……能……!這……簡直……是……奇蹟!”鳳舞無限驚訝地低呼著,她看著這個滿臉血淋淋的男人,心中不斷在想著他是誰……

是的!這個和無名背影相像、卻又沒有半分功力劍氣的男人,到底是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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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封神

“不錯!”

“那個鳳舞在玄塘江畔發現的血臉男人,他,到底是誰?”

聶風終於將鳳舞的故事聽到這裡,他看著那個藏身在帳後、一直為他說著那個鳳舞故事的神秘人影,終於忍不住問。

他們如今所在,還是在那座已荒廢多年的鳳箭莊內;步驚雲還是滿臉木然、似是已毫無感覺地站於遠處一角;而眼前案上,也還是放著那張似被剝下來的血紅人臉……

那張血紅人臉猶在燦爛地笑,彷彿在笑著訴說它曾經歷的那段笑中帶淚、淚中帶笑的情……

那個藏身在帷帳後的神秘人影唏噓地答:

“問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