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和六哥不知道為什麼是站在四哥一邊的。”

“那其他人呢?”

“那時候三哥已經在美國了,不明真相,沒有發言權;你也看見了,我五哥

成天就大大咧咧、渾渾噩噩的,他小時候就那樣兒,什麼也不上心;我二哥是根

兒牆頭兒草,你說他會為七哥說話嗎?”

文龍的描述完全符合這幾個人在田東華心中的印象,“那你呢?”

“我?我是老么兒,說話沒分量,就算這樣,我還真幫七哥說了幾句好話,

要不然,我七哥想完好無損的離開北京都難。他走的那天,除了他家裡人,就我

一個人去送站了。七哥臨上火車之前跟我說了一番話,現在想來,還真是很有道

理。”

“他說什麼了?”

“他說四哥這個人不值得掏心窩子,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四哥容不得身邊有

比自己更強的人,他之所以會和我們混在一起,就是因為我們都沒有他出色,實

際上他是非常看不起我們的。”

“這話有點兒太極端了吧?”

“當初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還為四哥辯解來著,可現在看來,丫他媽真的是

看…”文龍突然住嘴了。

“怎麼了?”田東華估計文龍是一時激憤,才跟自己說這麼多的,現在可能

是有所顧慮了,“你放心,這是咱倆私下聊天兒,我不會跟旁人提起的。”

“起初還沒什麼,但自從他從美國回來之後,橫豎看我不順眼,我怎麼說

話、怎麼走路,交什麼樣的朋友,找何種女人,他都能挑出毛病來。”文龍越說

越氣。

“小點聲兒。”田東華髮現臨座的乘客投來了好奇的目光,趕忙提醒文龍。

“開始是跟我一個人說,後來變成當著哥兒幾個面兒數落我,現在倒好,在

外人的面前也一樣不給我留面子。Cao,喝了幾年洋墨水兒就把大尾巴露出來了,

想當年要不是我撐著他,他能不能活到今天都不好說呢。”文龍真的挺激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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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點兒,文龍。”

“哼,哼,哼,”文龍喘著粗氣,下唇微微顫抖,看來心裡的委屈還不小,

“我…我對他何等忠心,一直把他當成親哥哥一樣…切…”

“你也別想的這麼多,也許侯總真的不是有心的呢。”

“華哥,你也不用安慰我,我也想通了,反正分紅有我的,合同也簽了,他

當他的大老闆,我當我的傻財主。”

“能這麼想也好。”田東華拍了拍文龍的肩膀,微微一笑…

飛機降落之後,田東華、文龍和兩個“東星”職員沒有像其他乘客那樣坐機

場大巴去候機樓,因為有一輛麵包車在停機坪上等他們。“田先生,我是呂市長

的秘書陳東,呂市長和洪書記已經讓人準備工作餐了,我先送幾位去飯店休息,

晚上六點我會再去接幾位的。”一個面色白淨的年輕人拉開了麵包車的車門兒…

“工作餐”就設在田東華一行人下榻的秦皇島大酒店,“天下第一關”是一

個很大的包間兒,但還是坐得滿滿當當的,市長、市委書記、市人大委員長、公

安局和交通局的領導幹部,凡是有關的人員都到了。別看“秦大”只有三星級,

但這頓“工作餐”的規格絕對超過了北京五星級的大飯店,這就是山高皇帝遠的

好處。

沒等人問,田東華就主動的介紹自己的隨員,特別是文龍,“這是‘東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