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憂心起來。

“可是什麼?”年昱不懂,為什麼艾索要反對?可笑的是,年昱才開始有追求佟子矜的念頭,就遭反對。

“她會危害你的前途。”尤其是生命。艾索不願年昱被狗仔隊一天到晚跟監而無法專心練球,更不能讓他因佟子矜而置身危險中。

“艾索……”年昱認為自己現在根本沒有前途可言。“要不是佟,我現在是抱著啤酒桶喝到全身起酒疹……”

“兩位,可以比賽了嗎?”佟子矜推開門,坐在輪椅上出現。“我不知道你們比個賽可以準備這麼久。”

“我好了,就等艾索。”年昱背起球袋,走向佟子矜,然後將球袋放在她大腿上,推著輪椅離開。

“艾索快點。”佟子矜沒有機會與艾索說話便被年昱推走。

“等等我!”艾索知曉年昱在生氣。他是為年昱好,然而等年昱知道一切後,艾索就怕佟子矜會再次受傷。

他這個教練真難當。

一個小時後。

年昱氣得將球拍往地上丟。“我一輩子也好不了了!”

“這只是友誼賽。”對面的艾索兩手一攤,叫道。

年昱蹲在地上,雙手抱頭,不回應。

艾索看向一旁的佟子矜。

佟子矜回他一個一頭霧水的表情。

“他剛剛追不到一個原本……之前的他可以輕鬆追到的球。”艾索無奈的向不懂網球的佟子矜解釋。

佟子矜點點頭。“年昱?”

“別叫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年昱起身,不忘拾回球拍,就要走出球場。

“年昱!別這樣!”艾索在他身後吼。

“年昱,你該知道你不可能像之前一樣好!”佟子矜大吼。

“噢!”這回輪到艾索雙手抱頭。有時候他真的很懷疑佟子矜真的是念心理系的。

“你說什麼?”年昱停下腳步,滿臉倔強地回頭。

“幾個月不碰網球,你覺得你能一下子就回復嗎?”佟子矜無視年昱的偽裝,好笑的問。

“我覺得你在嘲笑我。”年昱單手扠腰,另一隻手揮著球拍,既惱怒又無奈。

“我是。”佟子矜笑著點頭。

“佟!”艾索沮喪的大叫。

“如果你就這樣走了,等我回到臺灣,我還是會笑你。”言下之意是佟子矜一輩子都會記得年昱半途而廢。

“你就是不放過我,對不對?”年昱無語問蒼天,然後正視佟子矜。

佟子矜但笑不語。

年昱重嘆口氣,發現球拍被他摔壞後,換過另一支,回到球場。

艾索感激的看她一眼,她回以微笑。

球賽繼續。

兩個小時後。

“看來還是需要一段時間。”艾索跨過球網,朝被疲累擊倒在地的年昱伸手。

“是啊。”年昱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援助下起身。

即使他有在鍛練身體,卻仍抵不上一場球賽的運動量。離開球場不過幾個月,重回舞臺,就像幾年沒打過球一樣。

“我們慢慢來,能打三個小時已經很厲害了。”即使艾索到後來只是發球而已。

“以前的我能打一整天。”年昱氣喘如牛,與艾索一道走向長椅,拿過毛巾擦臉。

艾索拍拍他的肩,望向佟子矜,失笑。

“怎麼了?”年昱抬頭。

“佟睡著了。”艾索指指佟子矜的方向,年昱望去,果真見佟子矜歪著頭,顯然入睡已深。

年昱笑了,他上前蹲在佟子矜面前,將她歪掉的頭扶正,佟子矜即使熟睡,仍因身體的接觸而驚醒,待她定睛看清眼前的人後,微微一笑。

“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