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昱注視著她的背影,頹喪地嘆息。

“佟怎麼了?”臉上仍留有瘀青的艾索拿著兩瓶可樂進起居室,正好與幽魂似的佟子矜擦身而過。

“我跟她說我要參加San Jose舉行的Siebel Open,請她跟我一道去。”年昱接過可樂,狠狠地灌下一口。

“你什麼時候決定參加Siebel Open的?”艾索質疑道。

“剛剛。”年昱拉艾索坐下。“你高得很礙眼。”

“我才一八九好不好?”比他高的人比比皆是。

“比我高就是高。”年昱玻�鷓郟�桓薄安蛔寄閿幸餳�鋇哪Q��

“年昱,我發現你跟佟相處久了,兩人愈來愈像。”艾索覺得最近跟年昱講話有一種跟佟子矜講話的錯覺。

“是嗎?”話題回到佟子矜身上,年昱的肩膀整個垮下,活像鬥敗的公雞。

“你跟佟吵架了?”艾索知道佟子矜自收到那個木盒後,情緒的轉變很無常,但她對年昱的態度反而親密許多。

這樣的轉變是好的,不是嗎?

“我吻她又跟她告白,要求她做我靈魂的伴侶。”

“你說了?!”艾索說不上是高興還是難過。

在年昱得知佟子矜那瀕臨生命垂危的過去後,他感覺年昱對佟子矜的感情反而更深,而且那不是由同情產生的愛情。

“嗯。”年昱把玩著可樂瓶。“可是她卻嚇呆了。”

“總比當初我要求跟她交往時,她賞我一拳好多了。”艾索現在想起,下巴仍隱隱作痛。

年昱瞥眼艾索,眸裡無言地說著他早知道他們不會只有那麼單純的關係。

“抱歉,你不會介意吧?”艾索承認他是個很糟的情人,但他很希望佟子矜能幸福。

“過去的事我沒必要介意。”重要的是現在與以後,只是佟子矜仍陷於過往的泥沼,抽不開身。“我也有荒唐的過去,不能要求佟守身如玉。”

他年少得志,加上家世不錯,十五歲就不是處男,所以他不會期望佟子矜過去的感情史一片空白。

“佟是一個對談戀愛沒有興趣的女孩,其實你們對彼此都有好感,別放棄。”即使艾索仍不是全心贊同他們交往,但年昱決定的事鮮少有改變的時候,他能做的就只有保護好他們。

“但願我能代替她受那些苦。”年昱憂心不已,“結果我非但沒有減輕她的恐懼,還加深她的困擾,我到底在急什麼?”

“年昱,早提晚提都無所謂,重點在於佟願不願意。”艾索拍拍他的肩,鼓勵他。“話說回來,既然你要參加Siebel Open,就得早點報名,你的排名已掉到一百以外,只好從會外賽開始打……”

艾索接下來講的話,年昱只聽進一半。他開始思考這個決定是否下得過於匆促,然而若不走出陰霾,他將無法成為佟子矜強而有力的依靠。

現在的他仍未成長到足以完密保護佟子矜,她需要的不只是一個安定的蔽護所,她值得更多。

他即將回到球場,打真正的球賽,有觀眾與對手組成高牆的球賽。

年昱握緊拳頭,深吸口氣。

不成功,便成仁。

“先前宣佈暫停活動的網球選手年昱已宣佈重回網壇,他選擇了Atp Tennis Siebel Open做為復出賽。年昱雖然才近半年不見,但網壇這個日新月異的世界,已將他的排行擠出一百名之外,此次他的復出,是否能再創高峰,令人期待。接下來是另一位世界名將張德培……”

緊握遙控器的手微微顫抖。

佟不喜歡那個禮物嗎?她看起來臉色好差。哦……他知道了,一定是那兩個男人的關係。他不喜歡那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