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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不在學堂。”
一早起來,言昭華就讓染香去給言瑞謙送乳鴿枸杞湯去,染香這是回來覆命了。
言昭華在寫字,聽了染香的話說道:“還是不收嗎?”
染香立刻將東西放在一旁跪下請罪:“奴婢該死。二公子說他現在不餓。”
言昭華依舊沒抬頭,只是擺擺手讓染香起來,然後說道:“放火上煨著,過會兒再送。”
染香和青竹對視一眼,並不敢多言,只應了一聲‘是’就下去了。
言昭華今日穿著清雅素淡的白玉蘭散花襖裙,外罩水煙色緞繡氅衣,梳著尋常的元寶髻,只用一根白玉蘭的纖細玉簪裝點,全身上下沒什麼飾品,顛覆了往常環佩叮噹的形象。雖然同在閨閣中,不過上一世少女時的言昭華更多的時候都打扮的比較豔麗,因為言昭寧生的豔麗,所以她的打扮都是那種大紅大火的顏色,看著醒目又熱情,謝氏也喜歡讓言昭華穿那樣的衣裳,當時的言昭華並不知道自己不適合那樣豔麗的打扮,她生的纖細柔婉,五官靈動精緻,一雙杏兒般的剪瞳仿若會說話般,有種令人不可褻瀆的純美,穿著豔麗,反而將其本身的空靈純澈特點給掩藏了,雖依舊漂亮,但終究少了靈氣,不如言昭寧那般火熱自然。
這樣的情況也是後來言昭華才意識到的,可是那時候就是想改都來不及了,人們對她的印象早已定格,再也沒有機會翻轉了。
言瑞謙是謝薇難產生下來的孩子,據說當時母子都危險,言修倒是果斷,要棄小保大,謝薇卻是不肯,怎麼也不願用孩子的命換自己的,一番掙扎過後,孩子終於出來了,而謝薇也氣力用盡,下面血流不止,沒兩天就去世了,留下了言昭華和言瑞謙這兩個孩子,言昭華還好,言瑞謙從此以後就被貼上了害死生母的標籤,不僅言修對他沒有感情,就連謝家也對言瑞謙頗有微詞,以至於兩家對這個孩子並不關照,言昭華小時候不懂事,也和旁人一起,對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說了很多傷人心的話,譏諷嘲笑亦時常發生,也是到了大了,她看清了謝氏的為人之後,才漸漸的瞭解了一些弟弟的處境,為自己所作所為後悔不已。
她重活在十二歲,之前對弟弟的刻薄印象早已在言瑞謙的心中形成,想要扭轉實在不易,言昭華去學堂找過他,但言瑞謙卻避之不見,她就只能給他送東西,可是無論她送什麼,最後言瑞謙要麼不收,勉強趁他不在送進去,他發現之後,也會很果斷的給她送回來,堅決不收她的任何東西。
青雀居的事件過後,謝氏倒是稍微的安分一些了,不過那一回的出手,言昭華把她和謝氏之間的平靜算是徹底打破了,府里人如今都知道,太太和大小姐已經撕破了臉皮,都繃著神經,等著下面再發生事情。
但很奇怪的是,從那之後,居然什麼事都沒發生……
眼看著就到了定國公夫人柳氏的五十歲生辰日了,謝氏這些天都在替言昭寧選衣裳首飾,倒是像從前一般,給言昭華送來一些,但都被言昭華擱在一旁,連看都不看一眼。
言昭華這幾日都在繡房裡待著,因為送給定國公夫人的圍屏雖然繡好,但還有些需要修飾的小瑕疵,這些天言昭華就在繡房裡搗鼓這些,因為紅渠和其他五個奴婢都被打了送出府,其中一個就是管理繡房的丫鬟,那丫鬟離開後,言昭華又不肯再收人進來青雀居伺候,所以,就從衣物房裡調了彩霞過來伺候。
青竹善字,染香善琴,對女工都沒什麼研究,從前繡房裡的丫鬟倒是個善於刺繡的,如今換過來的彩霞只算知道一點皮毛罷了,言昭華倒是繡工很不錯,事實上,言昭華的整個少女時代都是在刺繡中渡過的,三歲的時候,連針都拿不住,謝氏就給她請了個江南貢緞院裡退下來的嬤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