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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人看見天上的鐮刀煙花就走了。言修想了想後,似乎有所明白,喃喃自語道:“鐮刀……那是譚家……”
讓言昭華把他扶到一棵樹幹旁靠坐著,言昭華還沒開口問他現在怎麼辦,林子那頭就又有了動靜,言昭華緊張的看向有動靜的地方,警戒的站了起來。
言修靠著樹幹上說道:“不用怕,是救兵。”
威武候譚城親自帶人找來,火把照亮了樹林,言昭華在那些前來搜尋的人身上看見了一柄搖旗,上面清楚的寫著‘譚’字,旗子下方的標誌,就是一把鐮刀。
言昭華實在不知道今天這無妄之災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只知道和言修出門,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刺客,不知道是誰,說他們是錦衣衛不過是言昭華的猜測罷了,因為她想著以言修的身份,普通人估計不敢殺他,這才冒險了一把,沒想到還真給她蒙對了,但這些人背後黑手是誰,她不瞭解言修的為官事蹟,所以就猜不出來了。
威遠候譚城及時趕到,救了長寧候父女,親自將他們護送回長寧候府,此事在朝中不禁又是一陣熱議,要知道,長寧候和威遠候此時正為賑災款項一事推卸責任中,若是一方死了,那麼另一方就能豁免懷疑,可譚城氣量寬宏,不在乎個人得失,就下了陷入危局的長寧候,致使朝局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第三十七章
言昭華坐在梳妝檯前,看著自己下顎上的傷口,並不是很大,卻有些深,仰起頭來就看得到,大概指甲蓋兒大小,紅紅的,翻出了一點肉,還沒結痂。不過想著昨天的驚險,這點傷都算是她命大了。言昭華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要是她昨天一剛烈,沒準兒就戳死在那劍上了,昨日之事,是她前世今生遇到過的最最可怕的場景了,那一瞬間,所有的仇恨全都忘了,只想著怎麼活命。
可說來也奇怪,昨天自己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話,怎麼就真的說懵了那些人呢?要是他們不聽她廢話,說不定她和言修已經被抬著屍體回府了,怎麼可能還等到威武候去搜救他們呢?
染香和青竹一邊給她梳頭一邊抹淚:“怎麼好端端的去散心,就遇上這種事兒了呢?小姐還是個姑娘,要是真出點什麼事,那可怎麼辦呀!”
染香比較感性,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小姐和侯爺回來時那狼狽的樣子,染香就覺得兩腿發軟,止不住的打顫。青竹雖然理智,可也是感觸不已:“這一回,可正要多謝威武候了,若不是他救了小姐和侯爺,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青竹的話讓言昭華的目光從揚起的下巴上調轉過來,點點頭道:“是啊,有機會真的要謝謝他。”
若非譚城及時趕到,就憑她爹流了那麼多血,就算那些刺客不回來,她爹在林子裡估計也熬不過一夜,而言修死了,就算她沒死,最後被救回來,可名節肯定是毀了,那也和死了差不多,還不如死了呢。
正說著話,院子裡傳來一道聲音:“大小姐,侯爺醒了,說要見您。”
來傳話的是言修書房裡的護衛,甚少踏足後院,言昭華剛剛梳洗完畢,聽了他的話就出去了,對他問道:“我爹怎麼樣?”
那人回道:“侯爺已經醒來,血早就止住了,如今大夫給包紮好了,可侯爺不放心小姐,說什麼也要見一見才放心。”
言修的傷是外傷,只要血止住了,就沒什麼大礙,好好休養便是,言昭華沒耽擱,跟著那護衛就去了言修的院子,言修一般不住在主院,更多時候是睡在自己的書房裡,他的書房很大,比尋常一個院子都大,好幾間房連著,言昭華來過幾回,卻都沒有這一回這般名正言順。
護衛將她帶到寢房外,通傳一聲後,就請她進去了,言修的寢房很簡單,只有一些生活必須的用品,其他裝飾並不多,連個床前的屏風都沒有,言昭華進去轉了個彎就看見了靠在床上,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