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瞭解多少?”

“嗯?”言昭華不解:“什麼瞭解多少?”

“就是龔姨娘家的事,你瞭解多少?我總覺得一個姨娘的弟弟,就算姐弟感情再怎麼好,龔姨娘也不該這樣寵著的。”裴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懷疑。

言昭華回憶了一番:“龔如泉是龔姨娘最小的弟弟,龔姨娘入府沒多久,就把他從老家接了過來,那時候他大概也就幾歲吧,說是老家沒人了。在國公府一待就是十幾年。你覺得有什麼奇怪嗎?”

裴宣摸著下巴沉吟片刻:“沒什麼奇怪,只是那小子也確實不能留,早知道他是這樣的禍害,當日就該在外面殺了才是。”

兩人正說著話,裴宣忽然警覺往外看了看,言昭華不解,裴宣說道:“有人過來了。”

言昭華到視窗看了看:“是染香。不知有什麼事,要不你還是先走吧。”

裴宣對言昭華萬般不捨,卻也無奈,只暗自期盼著明年快快到來,彎下身子,在言昭華兩頰旁各親了一下,小聲說道:“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說完之後,就動作麻利的從窗戶那兒翻身出去。言昭華趕忙到銅鏡前看了看自己,確定沒什麼異樣,才從床頭拿著一本話本子緩步往小書房走去,可剛走到珠簾旁,染香就敲門:“小姐,老爺回來了,說在書房等著見你呢。”

言昭華讓她進來,染香就看見了拿著話本子看的言昭華,又看了桌上的早飯,沒動的樣子,不禁又對言昭華說道:“哎喲,小姐怎麼沒吃呀,就是想吃烏雞湯也得先把早飯吃了呀。”

言昭華對染香比了比手中的話本子,問道:“看書忘了,我爹找我什麼事兒?”

染香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聽傳話的人說,好像是老爺得了個什麼寶貝,要請小姐去觀賞呢。”

言修對筆墨有興趣,這些日子他總是去衡山書院的先生那裡,衡山書院的先生和當代大儒私交甚好,言修定是淘到了什麼書法大家的墨寶,回來後,就想把女兒招過去一起觀賞觀賞。

換了衣裳言昭華就往言修的書房走去。

言修拿著一副卷軸,走出門,覺得迴廊上的光線也不好,就走到了院子裡,陽光下看著這副真跡,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忽然感覺有點不對,收起卷軸,言修走到院子裡往屋脊上看去,先前他似乎感覺到有什麼人在侯府上方掠過,可現在看又沒有什麼異樣,心頭納悶極了。

言昭華剛到言修的書院就看見父親對著半空看著什麼,走過去問道:“爹,您看什麼呢?”

言修摸了摸嘴角的八字鬍:“屋頂上好像有人……”

就這一句話,把言昭華嚇得三魂不復七魄,一顆心恨不得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屋頂上的人……說的肯定是裴宣吧?往常他都是夜裡出沒,這回白天來,果真還是有些危險的,這不,言修就察覺了。

言修回頭看見女兒一臉驚恐,趕忙安慰:“哦,沒事沒事,我可能眼花看錯了。”

言昭華僵笑著點了點頭,順勢拍了拍胸口,說道:“哦哦,那就好,嚇死我了。”瞥見言修手裡的畫,言昭華想著趕忙轉移了言修的注意,問道:“對了,爹讓我過來觀賞什麼?”

言修一聽這個,就收回了目光,從背後拿出一副卷軸,得意的說道:“前朝顏聰先生的真跡,我找了好久,終於給我找著了。你也來瞧瞧。”

提起字畫,言修又是另一副模樣,言昭華鬆了一口氣,湊過去和言修一起觀賞起了顏聰先生的真跡,並且為了讓言修不繼續考慮剛才的問題,言昭華也是絞盡腦汁,一直纏著言修問這些書畫上的知識,言修雖然覺得女兒今天有點奇怪,可是對於她好學的態度,言修還是相當滿意的。

父女倆討論了一幅又一幅的字畫,最後居然還把言瑞謙也給喊了過來,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