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瞧不上天恩了,但我們不同,我們都是沐澤天恩之下的子民,一花一木一草一樹,只要是天恩,我們便沒有嫌棄的道理,謝家好心好意請我們上門來做客,卻不是要聽你這大逆不道之言的。”

榮華縣主看著言昭華,氣得鼻孔都要冒煙了,這言昭華總是能顛倒黑白,蹙眉道:“言昭華,我什麼時候說我瞧不上天恩了,你別混淆視聽,別想枉我頭上扣莫須有的罪名。”

“莫須有的罪名?你剛才說的話,誰沒聽見?是你說這幾條魚和你府上的東西相比不算什麼,這裡是定國公府,上至三代皆為肱骨之臣,良將之後,皇上對謝家的賞賜自然都是最好的,怎麼到了你口中,就成了那不堪之物?你若是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我們這亭子里人多,不介意給你回憶回憶。”

言昭華如今是縣主,所有姑娘中只有她能對榮華縣主說這些,其他姑娘都是謝家的客人,雖然不乏看熱鬧的,但大多數都算是謝馨柔她們的朋友,既然有人出頭,她們又怎會偏外人呢?更何況,在場的姑娘們上回已經聯手‘欺負’過一回這個不知禮數的榮華縣主了,上回是欺負,帶著些冤枉的成分,可這回就不是了,那個榮華縣主自己說錯了話,連那種足以牽連家族的蠢話都說的出來,她們若還慣著她,那就太沒意思了。

當即姑娘們七嘴八舌的幫榮華縣主‘回憶’剛才的話,把這位縣主又氣得直跺腳,指著言昭華說道:“言昭華,你是不是存心跟我過不去?”

榮華縣主氣得眼裡直冒火,她旁邊的兩個姑娘對視一眼後,其中右側的一個拉了拉榮華縣主的袖子,用幾乎所有人都聽見的聲音說道:“縣主別和她置氣了,如今且讓她得意一點,等過幾日賜婚聖旨下來了,再叫她們好看。”

一句話讓眾人譁然,榮華縣主用眼神警告了一下那姑娘,可那姑娘卻低聲和榮華縣主說道:“那個言昭華太囂張了,縣主得給她點顏色看看。”

這姑娘是仁恩伯府的六姑娘,與榮華縣主算是閨中密友,近日言昭華在京中貴女圈中風頭太盛,叫人看不過眼,偏偏她如今成了縣主,普通身份奈何不了她,所以就想借著榮華縣主來挫一挫言昭華的威風。

還沒等榮華縣主說話,她左側的姑娘也就開口說道:“有些人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還以為自己多有能耐,榮華縣主是不和你計較,若真與你計較,就憑她今後的身份,你爹就是再去打幾回南疆都沒用!”

言昭華聽了那兩個姑娘的話,和謝馨柔對視一眼,謝馨柔也聳肩搖頭表示不知道,然後轉頭去看身邊的朋友們,她們也都一無所知,所有人都很納悶,她們為何會這麼說,張小姐試探著問了一句:“怎麼,榮華縣主要定親了?”

而且聽口氣,還是皇上賜婚,能得皇上賜婚的人家,必然不會是普通人家。謝馨柔和言昭華都有些納悶了,榮華縣主定親之事,怎麼從前聽都沒停過呢?上回來,還見她對恭王世子很感興趣呢,怎麼……

謝馨柔臉色一變,這榮華縣主說的不會就是恭王世子吧。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那個先前替榮華縣主放話的姑娘又開口了,說道:“哼,這些事你們不用多久就會知道,咱們榮華縣主將來可是要做王妃的人……”

“……”

這下就連榮華縣主都不淡定了,拉著那姑娘警告的搖了搖頭,亭子裡的眾姑娘面面相覷,王妃……當今聖上倒是有幾個兒子,也全都封王,可是這些王爺,全都已經娶了正妃,張小姐納悶的說道:“本不該我們多嘴,可實在好奇……幾位殿下不都已經娶了正妃,難道榮華縣主是要去做側妃或者妾侍嗎?”

張小姐也是個嘴巴毒辣的,一句話就把榮華縣主和她身邊的人嚇得跳腳,榮華縣主指著張小姐說道:“你,你胡說什麼!誰說是要做側妃了,別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