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但與裴家相比實在不值一提,既然你有此機緣,那邊好生珍惜,我瞧那裴世子,溫文爾雅,俊秀不凡,定然是個溫順妻子的男人,你只要自己拿捏了分寸,今後當不會吃苦受罪。”

研修說話,言昭華只鼻眼觀心的聽著,故意不去想言修話中所言裴宣溫文爾雅之言,心中感慨,言修對言昭寧確實比對她的容忍度要高多了,上一世她落得那樣悽慘的下場,雖說是因為謝氏的打壓,可若是言修用這一世對待言昭寧的耐心和細心對她的話,想來她也不至於落得那樣悽慘的下場。

說是讓她不要去討罵,其實也是怕她去了更刺激言昭寧罷了。

今日忙了一日,言昭寧的青雀居中還有幾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今日留宿在長寧候府,她還要去安排她們今晚的宿事,便辭了言修回自己的青雀居去了。

*************

那婆子回到翩然居中,此時言昭寧的房間是不鎖的,幾個丫鬟全都進了房間去看著言昭寧,生怕她再做什麼傻事。婆子回去之後,進了房,就屏退了丫鬟,往躺臥在床的言昭寧走去,不過這麼幾天不見,言昭寧憔悴的彷彿大了十幾歲,哪裡還有十四五歲少女的青春正茂,臉色蒼白如紙,脖子上纏著絲帶,先前吊頸的時候,被細繩勒出了紅印,丫鬟給包紮的,身子單薄如紙片,四五月的天氣,蓋在絲質棉被中,竟絲毫顯不出來起伏。

見那婆子一個人回來,丫鬟都退出去之後,她才掙扎著靠坐起來,用手撐著頭,氣若游絲的問道:“爹爹怎麼說?過來嗎?”

婆子有些為難:“奴婢都按照三小姐的吩咐,對侯爺說了,但侯爺……似乎還有事要忙,估摸著等忙完了會過來看望三小姐的。”

言昭寧的眸中閃過了陰狠,從床頭抓起一隻藥盅子就往婆子頭上砸去,婆子沒想到言昭寧會突然發難,一時中招,額頭居然給碎片擦破了皮,流下血來,婆子用帕子捂住額頭,也是有些氣了,對言昭寧說道:“三小姐衝奴婢撒什麼火,奴婢已經按照您說的告訴侯爺了,侯爺自己不來,跟奴婢有什麼關係?若不是看在過世的太太份上,就三小姐您這兒的差事,給再多的錢奴婢也不敢去做啊。”

言昭寧也意識到自己脾氣太大了,她養病時間長了,脾氣比從前更加暴躁,一有不順就想用傷害自己或傷害別人的方式發洩,眼前她這裡也就只有這個婆子勉強能用,所以言昭寧不得不對她收斂一些,放柔了聲音說道:“媽媽怎的也不知躲一躲,我就這脾氣,媽媽別見怪。只是你真的對爹爹說了嗎?說的嚴重嗎?”

婆子見她一個孩子,弄得如今這幅樣子也是可憐,更何況,她家裡瞪著她的用度,這孩子手裡有錢,脾氣壞些,但給錢還挺爽快,想想也就忍了,撇嘴說道:“說了,奴婢全都說了。”

言昭寧不信:“你如數說了,爹爹怎會不來瞧我?如今他眼裡,就只有言昭華一個女兒了嗎?”

說著說著,言昭寧眼淚汪汪的,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覺得言修實在太偏心了,她都已經做的這個地步,將身子都給譚家了,言修都不肯屈尊降貴去與譚家說親,可言昭華呢?什麼都不做,就因為佔著嫡長二字,她就封縣主,嫁世子,風光無限,與她此時過街老鼠般的遭遇相比,如何叫言昭寧心裡能平衡呢。

從小到大,言修都是偏寵她一些的,可沒想到太太一走,言修就變了,對她明顯不如從前,想到從前,言昭寧不禁趴在枕頭上哭起來。

言修將府裡後續事宜都交給了堰伯去做,原想回書房處理幾份急件,可怎麼也放心不下小女兒,這些日子,雖然知道她是故意作踐自己,不想病癒被送走,看她一日日拖著身子,言修也是心疼,與她說再多,哪怕說了不送她走,那孩子卻仍舊犟的很,非要他答應她和譚孝之的事情,言修不能同意,只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