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給她聽。

言昭寧低著頭不說話,像是受教的樣子,言修便繼續說道:“再說這回的事情,我真不想說你是腦子進水了,這種道德敗壞之事,你怎麼能做?做的時候,可曾想過會給言家帶來什麼滅頂之災?居然還想用這種方法威脅我!你覺得你很聰明?做的很對是嗎?你那個姨娘外祖母怎麼跟你說的?她是承諾你一定會讓你嫁進譚家嗎?她一個姨娘,她憑什麼承諾你?你寧可相信她,也不願意跟我或者你大姐坦誠,若是你一開始規規矩矩的與我說你喜歡譚孝之,那這件事情未必就不能成,可你做了這些事情之後,再讓我同意,那就是讓我自己把長寧候府的招牌和臉面,摔在地上踩啊!所以,這事兒你就不要再想了,因為想再多都沒有用,也別為了這個再傷害自己,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哪裡還有點世家千金的樣子?”

說到這裡,言昭寧忽然就狂暴起來,將被子猛地一掀,自己從床上跳下來,指著言修說道:“爹爹非要用這些難聽的話來罵我嗎?我娘死了,我沒有倚靠了,言昭華日日與我作對,你在南疆那兩年,知道我在謝家過的是什麼日子嗎?正因為我沒有言昭華那樣會說話,外祖母和舅母對我諸多異議,我在謝家的地位急劇而下,誰也不把我放在眼裡,我不靠著龔姨娘,我靠著誰?最起碼有她在,還沒人敢欺負我。爹爹你只會說我不對,可你怎麼不去說言昭華呢?她得了好事,什麼時候想到我這個妹妹了?就好像這回她定親,多風光啊,皇上賜婚,一切參照皇室的規矩來,她是個縣主,可就因為她嫁的是姓裴的,這待遇都快趕上公主了,她憑什麼?不就是運氣好點嗎?若是外祖母和舅母也肯像栽培她一樣栽培我的話,我也可以變成她那樣知書達理啊!我承認,我的想法有偏頗,可那也是被你們害的!”

言修真是後悔今天過來看她,原本還有些憐惜她,可聽她說出這番話之後,就知道,這幾個月的反省對她而言沒有半點作用,反而還讓她覺得自己委屈,是旁人虧待她了。

再繼續說下去,肯定是更加激烈的爭吵,若是以前的話,言修現在肯定已經讓人給她綁起來,一頓鞭子抽上去了,可這丫頭的身子這樣單薄,又任性不肯好好調養病體,根本承受不住鞭子,言修自認不會管教孩子,只會遵循古法,棍棒出孝子,可如今棍棒也無法實現,那他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轉過身就要離開,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著實讓言修意想不到,原來言昭寧見自己說了那麼多之後,言修不僅沒有同情她,沒有反省他的錯誤,居然轉身就想離開,本來情緒就有些波動,這麼一來,就更加忍不住了,之前說了,言昭寧此刻的發洩方法,就是傷害自己,傷害別人,她是絕對不敢跟言修動手的,那麼,就只能對自己動手了,想也沒想,就往言修要跨的門檻旁撞去,發生一聲巨響,嚇了言修一跳,回身一望,就見言昭寧撞倒在自己面前。

趕忙過去將她扶起,額頭上紅了一塊,待會兒只怕就要腫起來,這具單薄的身子抱在手中,幾乎沒什麼分量,言修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孩子怎麼會生的這樣偏激,一言不合居然當著他的面尋死覓活,若是他能狠得下信昌,現在就該把她掐死才算,這樣偏激,就算送到廟裡去,也難以清心寡慾,到時候,還是害人。

伺候的婆子和丫鬟們聽見了巨響,紛紛圍到門前看,見言昭寧倒在地上,額頭紅了一片,言修站在門前,她們不敢入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先前領賞的婆子撥開人群,看見裡面情況後,大著膽子上前將言昭寧扶在懷中,用忠心的語氣對言修說道:“侯爺,再不請大夫,三小姐只怕要不行了。”

一句話讓言修嘆了口氣,揮揮手:“喊大夫吧!還愣著幹什麼,扶著三小姐去躺下!”

有了言修一句話,圍在外面不知所措的丫鬟們才趕忙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