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軻的手指突然一頓,看著眼前她因為緊張而略微緊繃的背脊,以及那雖然受傷,完好處卻依然可見細膩肌理的面板,眸光不禁幽深了兩分,最後卻還是收了手,出乎意料不像往常一般非得出言挑撥她一番。

見他如此乖覺,平阮兒心裡雖鬆了一口氣,卻是有些詫異。平日裡的大灰狼突然變作守禮的小白兔,任誰都會揣測一下:大灰狼今天莫不是轉性吃素了吧?

看著她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自己,楚軻哭笑不得,不禁開口道:“撩撥你,最後難受的卻是本家主,怎麼算都是本家主吃虧,何必自討苦吃。”

這話說得算是露骨極了,平阮兒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她自幼同士兵們處在一起,自然知曉他話裡的深意。只不過她此刻想的並不是如何尷尬如何找個地縫鑽下去,反而在認真考慮楚軻的話,他不會真給憋壞了吧?

於是她開始認真考慮起了“獻身”的問題。

嗯,是她將他主動吃了好,還是她將他主動吃了好,還是她將他主動吃了好呢?

“楚軻?”她突然抬頭望向楚軻,然後朝他伸出手去。

楚軻有些莫名其妙,卻見她眼底黠光一閃而逝,還未來得及思量,手已經先大腦一步遞給了她。

誰知手上突然一股大力傳來,卻是她猛然用力將他一拽。因擔憂扯著她胳膊上的傷,楚軻只得順著她的力道倒了下去,平阮兒似早有預料,動作利落地一個翻身,轉瞬間就將他壓到了身下。

“我想了想,與其被你吃幹抹淨,不如我將你吃幹抹淨,如何?”她摸著下巴鄭重地思考道,眼裡卻透著壞笑。

“甚好!”他也鄭重點頭道,說罷攤開雙手,竟是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掃了眼身下一臉“以身就義”的大無畏的楚軻,平阮兒不由得挑了下眉,隨即伸出魔爪,朝他腰上的腰帶慢慢抓去,目光卻緊緊地盯著楚軻的面部,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只是當她的手抓住他的腰帶時,她卻犯難了,因為腰帶結她死活打不開。她手上本就有傷,更是不便動作。

就在她焦躁之時,一隻手卻捉住了她手腕,隨即腰上一緊,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楚軻抱著翻了個身。

“戲弄本家主就這般好玩?又準備只煽風點火,卻不滅火?”他挑眉質問道。

她臉色本繃得死緊,卻在他逼視的眼神下終於繃不住,不由得噗嗤地笑出聲來,隨即將頭埋進他的胸膛,生怕他找自己算賬。

“不省心的小傢伙!”他抬手,揚起巴掌狀似凌厲地朝她屁股扇去,最終卻只輕輕地落在上面。

笑聲驟停,平阮兒身子不由得一僵。

楚軻竟然打她的屁股……他竟然打她的屁股!

他當自己在教訓不聽話的三歲孩童嗎?為何她會有種變成幼童的詭異感覺?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大將軍的權威受到了嚴重的挑釁!

哼!

想也不想,她張嘴一口就朝楚軻的脖子咬去。

“嘶——”楚軻吃痛,倒抽一口冷氣,“平阮兒,你屬狗的?”說罷手又再次在她屁股上拍了拍。

平阮兒心中愈發生氣,更是與他較上了勁,牙齒咬得愈發深,絕不鬆口。

“鬆口。”他命令道。

“不松。”她含糊回應,眼神憤憤。

“鬆口。”他威脅地抬起手。

“你敢!”她眼神威懾。

“嗯?”他的手往上舉了舉,同時,平阮兒的眼神也厲了厲。在她的眼神下,楚軻的手突然轉了個方向,摟在了她的腰間,同時細語道:“娘子,痛……”

平阮兒突然覺得牙酸,頓時嫌棄地推開他,然後翻轉身子面朝內裡,說道:“本將軍要睡了,還望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