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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天干地旱,水源匱乏,他沒有沐浴更衣而已。
只是聽到平阮兒的話,楚軻縱然漱了口,卻也不由得聯想到自己已經七日沒有更衣沐浴的事實,自然而然,旖旎情思全部被這句話衝散了,只覺得窘迫尷尬。
“行了,我不嫌棄你。”她當時還特別體貼諒解地說了這麼一句。心裡想的卻是那次在自家宗祠中,楚軻急用浴池,對倉惶收拾衣服的她說的那句“我不嫌棄你”。她從不知道自己這般記仇、小心眼,然而那一刻卻做足了。
後來某個被揭了短,傷了心的人當即就要起身找地方洗浴,卻被她拉住了,好說歹說才勸住,讓他先修養一番再說。誰知道今早一覺醒來,這人卻已經失去了蹤跡,問過乾護法才知道他真的找水源沐浴去了。
這下,平阮兒徹底地見識了某人的臭美,也意識到自己無意之間中傷了某人高傲的自尊心。
揉了揉太陽穴,她將楚筠留下的藥按照叮囑服了,又喝了些水,然後抽出堆著的戰報摺子,細細翻閱起來。
昏迷這幾日,紫琉國倒是沒有什麼動靜,反而是己方軍營中出了彥昌叛國一事。她心中雖清楚彥昌不可能叛變,但當日那幾個埋伏刺殺她計程車兵竟是彥昌麾下士兵,這事也未免太過蹊蹺。最重要的是,肖崎為何突然出現在樹林中,甚至還帶著迷香?他是故意想要伏擊她,還是因為別的?
而皇室影衛的行止更是怪異,他們在彥昌一事中大做文章,反而對監軍肖崎的死亡卻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這是引而不發別有深意,還是就此揭過?皇甫勳本人又是個什麼態度?
疑點重重,錯綜複雜,以至於她一時都有些看不清,百思不得其解。
“元帥!”
正當平阮兒愁眉不展之時,李朗推門而入,眉眼間全是焦急之色,竟是連平日裡的禮節都顧不上。
“怎麼了?”
“彥老將軍的墳被掘了!”
“什麼!”平阮兒霍地站了起來,由於起得太急,身體不由得一晃,以至於急忙抓住身前的桌子才穩住了身形。
“老大!”李朗不由得暗怪自己魯莽,竟然忘了顧及她的身體狀況。
平阮兒卻擺手制止住他的詢問,直接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人都已經入土為安,誰會做掘墳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暫時不知,只是在墳邊發現了這個。”李朗從袖中掏出一朵以上好箋紙摺疊而成的紙花,放到了平阮兒桌上。
看著那清雅素麗的紙花,平阮兒眉頭一皺,隨即撿起來放在手中端詳。
前晚她命精魂衛從影衛手中搶奪老將軍遺體,精魂衛並沒有遭遇影衛的猛烈阻擋,可見皇甫勳也深知她定然會去奪屍,也不願過多惹惱她。所以掘墳這事,應該不是皇甫勳所為,掘墳於他,除了會與她交惡之外,根本不會帶來任何利益。
那麼,又會是誰?
這紙花,又代表了什麼?
淺綠色的彩箋質地上乘,頁緣繪著精美紋路,折成花朵之後,那紋路像極了花瓣的紋理。將紙花放在鼻端嗅了嗅,竟然有一股淡雅的芳香傳來,味道隱隱有些熟悉。
對於這些文案之物,平阮兒不甚瞭解,只覺著這裡面透出一股怪異。直覺告訴她,這事或許不簡單。
“召寧軍師來!”她當即就想到了軍中唯一的“酸儒”寧有意,以他的見識,或許能看出些許端倪來。
說曹操,曹操到。
李朗正走至門口,就碰上了往回趕的寧有意,只見他手上還拿著先前那份文書。
“這又怎麼了?”平阮兒當然也注意到了他手中的文書。按理說,將文書交給楚軻便可,為何寧有意又拿了回來?
寧有意敏感地抓住了平阮兒口中的“又”字,掃了眼李朗,心中有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