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地說:

“第圖斯,我要不是看你現在需要安慰的話,那我真要埋怨你呢。你且想想,你把這樣

痛苦的一樁心事瞞了我這麼久,這還對得起朋友嗎?雖然你認為這件事很不光彩,但是不光

彩的事尤其不應當隱瞞朋友,一個人固然願意為朋友的光彩的事而高興,但更願意設法幫助

一個朋友切除一些不光彩的慾念,這些道理我們暫且不談,只談一件更迫切的事情。你愛上

了我的未婚妻莎孚朗尼亞,我一點也不奇怪;不僅如此——倘若你不愛她,我倒反而要奇怪

呢,因為她長得那樣美,而你又是志趣高尚;自然,愈是叫人愛慕的東西愈會使你鍾情。你

愈是覺得你愛上莎孚朗尼亞是理所應當,那你就愈發不應該埋怨命運之神把她歸給我(雖然

你這一點說得很少),你大概以為,要不是命運之神把她歸給我,那你對她的愛就是正大光

明瞭吧?假如你現在也象平時一樣頭腦清楚的話,那我倒要請教你一下:倘若她歸了旁人,

不論是什麼人,難道還比歸了我對你更有利嗎?且不談你對她的愛情有多麼高尚,我只問

你:不管是誰佔有了她,是留給他自己消受呢,還是會體念到你?但是她歸了我,這一點你

不必擔心——如果你依舊把我看作一個朋友的話。自從你我做朋友以來,我有哪一樣事物和

你分過彼此?至於這個美人兒,即使到了木已成舟的地步,我也願意象處理我的其他事物一

樣,和你共同消受,何況現在並沒有到那個地步,我一定把她完全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