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眾人皆是瞭解趙佑玹手段的,一時半刻的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內裡卻是波濤洶湧。

與其日防夜防的等著有一日情勢失控,不如就現在,假借趙佑玹病重一事,試探一下到底誰才是這大晟的內腐蛀蟲。外患猛虎。

“納蘭,你這般焦急作甚,這不都在老六的預計之中嗎!”弄月拍了拍手,起身來到趙佑玹身旁。土住匠劃。

“話雖這麼說,可是探子來報,南疆王已然蠢蠢欲動,變成集結的兵力若是真的動起手來,怕是不日便會踏破我們防線。”

納蘭蘭軒喘了口氣接著說道,“再說這朝上,戶部侍郎唐延,兵部尚書董昌,內地裡暗結勢力,企圖把持朝政,你怎麼還能這樣悠閒的在這裡靜坐!”

“既然知道是誰了,那你還在這裡憂心忡忡的作甚,辦了就好!”

“你說的容易。一個是兵部的長官,掌管軍械、軍令和武官的選用,一個掌管鑄幣、錢財,這動輒便是動搖國本的大事!”

趙佑玹也不理會納蘭蘭軒,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微微蹙起的眉心擰在一起,“不及相思萬一!”

“你除了相思還能說點別的嗎?”

納蘭蘭軒不說還好,一提起來,趙佑玹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查的如何的?她可有出現?”

“沒有!”納蘭蘭軒沒好氣的甩下一句便轉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趙佑玹心焦,沒道理的,洛綰素若是知道了他重病在身,怎麼會如此安穩,難道是訊息沒有傳入月靈教,或者說壓根沒有傳到洛綰素的耳中?月靈教內為了保護洛綰素,不將外面的事情告訴她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如此一來,趙佑玹的算盤便落空了,心中不住的一陣煩悶。

“老六,你還是把你的打算說出來聽聽吧。”

趙佑玹看了看弄月和納蘭蘭軒,“現在邊疆唯有南疆有異動,既然他有異心,那我們必定先下手為強。納蘭,這次還真的要你親自去一趟,出兵之事由你全權負責,如此一來,兵部的事情你便可以慢慢接手,不用多時,便可以隨意找個由頭除了董昌。”

“再說唐延,相思走的時候不是燒燬了太廟的偏殿嗎,這可是個大事,錢財撥款、整理修繕一事就讓趙佑鈺負責,依他的性子,怕是不用我們說,唐延便性命不保!”

“至於這南疆叛亂一事,納蘭此次你去也是禍福不定。南疆王為人陰險狡詐,但是用兵卻是自有一套,他手下皆是彪悍精兵,你這次去算是重任在肩,只許勝利凱旋。若是此次不成,那才真是外患的導火索!”

“正有此意!我倒是要看看這位被封為戰神的南疆王是個什麼樣的角色。”納蘭蘭軒早就躍躍欲試,此次就算趙佑玹不說,他也想自己請命。

安排好了一切,趙佑玹臉上卻沒有半分的喜色,他還在想著洛綰素為何沒有出現。

昏迷了兩日,洛綰素才悠悠轉醒,身上好似被抽空了力氣一般。落完忽的想起什麼,伸手撫上小腹,頓時驚得坐了起來。

“孩子……我的孩子……”

“教主,你不能受風,快些躺下。孩子無事,跟著奶媽在睡覺呢。”

“讓我看看,快讓我去看看!”洛綰素說著便要掀開錦被下床。

丫鬟和老媽子趕忙上前用錦被將洛綰素裹好,“教主,你可不能下床啊!孩子真的無事,奴婢這就去讓奶孃將孩子抱來給您看。”

聽到老媽子這樣說,洛綰素漸漸安靜下來,又躺回了床上。稍後,奶孃抱著孩子走了進屋。

“讓我抱抱……”

洛綰素接過孩子,小小的一團在懷中窩在自己懷中軟軟的睡的正沉。白淨的小孩子猶如粉瓷娃娃一般,殷虹的小嘴一泯一泯的。洛綰素伸手撫上孩子的面龐,濃重的虧欠感油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