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崢瞥見梨夢進來一下,就退了出去,便將全神貫注在眼前的賭桌上。
“哈哈!你們三個鬼東西,又讓著我了?”凌古氏一笑。
元晚秋笑道:“孫媳婦是個眼皮子淺的,這真金白銀的事,怎麼會讓呢?孫媳婦正打算攢錢,買一副簇新的頭面進京見人呢。”
凌古氏好似散財童子一般地大度道:“攢什麼錢?我那還有幾斛珍珠、幾匣子紅綠小石頭,閒了,你去挑一挑,鑲頭面好,做衣裳釦子也使得。”
“那就多謝祖母了。”元晚秋感激地道。
白樹芳、馬佩文還不至於天真地以為元晚秋是看重那點東西,都知道凌古氏是“天子”,挾持了她,就算凌尤堅封了公爵,也能轄制住穆老姨娘、凌尤堅、凌錢氏,於是笑盈盈地,都隨著元晚秋做那不開眼的模樣討好凌古氏。
莫老夫人心頭越發地抑鬱,見下手小莫氏給她擠眉弄眼,對家凌雅崢成竹在胸,瞅了一眼凌雅崢身邊的笸籮,心裡一惱,只說出去透透氣就站起身來向外走,吹了水面涼風,正待要回去,忽地瞧見莫寧氏、凌秦氏、凌錢氏臉色凝重地走了過來。
“母親。”莫寧氏娥眉緊皺,臉頰被氣得恍若凝霜般。
“怎麼了這是?”
凌秦氏沉著臉說:“老夫人您瞧,這是什麼?”說著話,就好似萬分嫌棄地捏出一個緊緊裹成一團的帕子來。
莫老夫人狐疑著,見凌秦氏將那拍著送到她鼻子邊,就輕輕地嗅了一下,心頭忽地亂跳,猜著帕子裡傳出的味道不是正經東西,正色道:“哪裡來的?可曾跟你婆婆說過?”
“……我婆婆那個樣,說了,她也不耐煩管。”凌秦氏鐵青著臉,望著其他三人問:“兩家住在一艘船上,也不知,這到底是誰家的年輕子弟丟下的……且還是丟在兩家人都進出的茶房那。如今,咱們是乾脆將這髒東西丟了,還是正經地各房裡搜一搜?”
莫老夫人心知凌家沒有男兒在,只有一個借住的關紹;莫家倒是有莫靜齋、莫謙齋兩個孫子、白樹嚴一個孫女婿,聽了凌秦氏的話,只覺若就此放過,那凌家人定會以為是他們莫家子弟丟下的。因覺自家兩個孫子一個孫女婿,一個老實本分一個新婚燕爾一個忙碌不堪,都用不上這東西,就當機立頓地說:“自然要搜,不搜出是誰來,好生教訓一頓。放任他們由著性子去,將來作踐壞了身子可怎麼著?”
莫寧氏護短地說道:“興許不是他們公子哥弄來的,興許是哪個女子弄來的呢?”
聽莫寧氏影射婢女、侍妾,凌錢氏就也點了頭,笑道:“只掉下這麼一粒,料想還有瓶子藏著呢。不如等天黑了去搜一搜?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莫老夫人連連點頭,見莫寧氏一直瞅著她的髮髻,就納悶問:“靜齋她娘看我做什麼?”
“母親早上起來,戴在頭上的翠玉釵呢?總是瞧母親戴著那髮釵,今兒個沒瞧見,就像是少了什麼東西。”莫寧氏一笑。
莫老夫人一頭霧水地向頭上一摸,見她每天插在腦後的髮釵沒了,氣惱道:“掉哪裡了?若是掉了,怎沒人提醒我一聲?”
“老夫人別急,等晚上一起搜,還搜不出來嗎?”凌錢氏笑了。
莫老夫人重重地點頭,因牽涉到自己用得最趁手的髮釵,就叮囑道:“這件事,不許聲張,萬一叫她聽見一點風吹草動,將我那髮釵毀屍滅跡丟進河裡,那可了不得了。”
“是是。”眾人趕緊地應下。
莫老夫人先前無知無覺,此時就覺腦後輕飄飄的,回了牌桌邊,覷見自己的銀匣子空了,就淡淡地說:“我就走這麼一會子,孫媳婦就將我的銀子多賺了去?”
莫紫馨忙道:“祖母,是叫大姑姑賺了去。”
莫老夫人知道這是自家女兒“守寡”時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