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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銀色的鈴鐺。
兩下里都是大嗓門,王十三雖然聽不懂,看錶情也能估計個差不多。
銀月村的“雷公”對孟灰羽大吼大叫,抬手衝著眾人這邊一揮,那意思大約是說:“你們都給老子等著,這次比試完,爾等的死期就到了,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利江明西在旁不動聲色回了一句,那老狐狸也學會作弊了,必定是說:“那可未必,別高興太早,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老妖婦舉起撥浪鼓,仰天笑了兩聲,既然神情這麼囂張,口裡的說的肯定是:“既然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老婆子就在拜月臺上等著領教你們那個叫水藍姬的小娘們兒。”
王十三如看一幕啞劇,按自己的理解給他們全都配上了臺詞,正看得津津有味,那邊戰書已經下完,“雷公”退後兩步,揮了下手。示意銀月村來人跟著自己離開。
赤月村的人沒有阻攔,到是守村口的那頭狼不知是不是之前吃了虧,躥到孟灰羽身側。做出飛撲之勢,衝著對方發出一連串��說募夂俊�
“雷公”和那老妖婦當先離去,頭也未回,到是幾個跟在後頭一直未做聲的漢子回頭望了望。
這幾個人看著就像小嘍囉,王十三適才一直未曾留意,他站在人堆裡,覺著對方也不應該注意到他。
但事實與他想的頗有出入。王十三實在低估了他自己。
他這兩天在摘星節上的表現,使得他在赤月村村民眼中,就像一個亮閃閃的發光體。是那樣得格格不入。
王十三剛來時還沒怎樣,等他看得投入,嘴裡唸唸有詞,周圍眾人立刻就發現了他。並且很快向四周散開。以期能離得這傢伙遠點。
所以王十三所站之處周圍老大一片空地,他又沒有塗花臉,冷不丁一看,特別得顯眼。
走在最後頭的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他掃了那隻狼一眼,似乎感覺到了王十三的視線,突然往村口這邊望來,一下子就在人群裡發現了王十三。
這個男人一下子就站住了。兩眼死死盯著王十三,臉上露出了明顯的驚愕之色。
這時間持續得很短。他一掉隊,前面就有同伴回頭招呼他。
那人趕緊回身追上,不知是因為天黑還是怎的,途中還被地上的樹根絆了一下,踉蹌兩步,險些摔倒。
王十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新剃的鬍子還沒有冒出頭來,臉上光溜溜的。
說不清楚為什麼,這個陌生人的目光叫他覺著很不得勁兒。
總不會是被他英俊瀟灑的相貌鎮住了吧?
銀月村一行人很快進入樹林深處,不見了影。
孟灰羽加派了村口的守衛,和利江明西回到村裡,立刻點了十幾個族人出來。
利江明西也將王十三叫了過去,這時候文笙已經睡下,利江明西識趣地沒有去叫她起來,只是同王十三說,村長剛才已經接了對方的戰書。
比試的地點與往年一樣,依舊是在拜月臺,時間定在五日之後,冬月十一。
那天正趕上長至節,是一年當中夜晚最長的一天。
利江明西知道王十三聽不懂他們族人間對話,適才雙方那一番交涉,對他而言堪比鴨子聽雷,是以專門給他講了一講。
那“雷公”名叫艮山,的確是銀月村的現任村長。
拿鈴鼓的老妖婦十年前做為銀月村的“神女”出戰,利江明西等人聽艮山喊她:禪離。
禪離在拜月族語中意為白光,白霧,和老妖婦的模樣完全對應不起來。
對方顯是想將赤月村眾人逼上絕路,這一次的比鬥,對方的賭注是貫通大梁和南崇的密道“玉盤雲水”,而這邊押上的是赤月村通往飛雲江的通道,以及拜月崖上的那棵拜月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