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府沒有大操大辦,三媒六聘差不多在半個月裡頭便全部送過,到了選好的日子,容三爺騎了馬過去迎親,將那新的容三奶奶迎了回來。

新奶奶姓金,閨名一個鑫,四個金字,可真是耀花了人的眼睛。

大紅蓋頭一掀開,容三爺見著一張比畫還要嬌豔的臉孔,心中大喜,只是苦於不能行事,只能幹望著不能嘗那滋味。當晚用盡全力,一雙手又抓又捏,嘴唇在她身上親了個遍,到動情之處,那活計依舊是軟噠噠的,只能用了角先生代勞,將那新婦也弄得尖叫連連。

等著靜了下來,容三爺手中攥著那角先生,呼呼大睡,新婦卻絲毫睡意全無。

她竟然嫁了這樣一個人,年紀大不說,就連那方面都沒能力!左右不過是撐著長寧侯府這塊牌子,才能將她那爹孃給騙了,把她抬進了府中。

自己的命怎麼就這樣苦呢,新婦皺著眉頭,眼淚珠子都要落了下來,她本來有個心上人,只可惜父母嫌棄人家窮,不肯將她嫁給他,結果強著將她嫁給另外一戶商賈之家,沒想到那夫君是個浪蕩子,她嫁過去以後沒少受氣,索性提出和離,可那人卻不肯這般輕易放過她,竟然扔了一張休書,說她無子,犯了七出之條。

她才成親半年,哪裡去得個兒子?忍氣吞聲得回來,心裡頭卻還有一絲絲歡喜,既然自己已經被休,指不定就能嫁了心上那個人了,可沒曾想回家不到兩個月,爹孃又給她定了門親事,還歡歡喜喜的告訴她:“女兒喲,你可真是有福氣,要嫁去侯府了!”

沒想到這就是為何侯府要聘她做媳婦的真相,是看著自己家裡小門小戶,不敢挑剔這個不中用的三爺罷?新婦揉著胸口,想到心上人得知自己要二嫁的時候那絕望的眼神。早知道爹孃是個糊塗的,也不知道幫她打聽打聽,自己還不如逃了出去呢。

只不過爹孃即便知道這容家三爺是個不中用的,恐怕也會逼著自己嫁罷——攀上了侯府,這般福氣誰家能有?爹孃時時在她耳邊這般說,兩張老臉上皺褶一層又一層,分都分不開。

看起來,自己是要被關在這長寧侯府一輩子了,新婦沒精打采的嘆了一口氣,睜著眼睛望著那對龍鳳花燭,一夜無眠。

第二日一早,新婦敬茶,眾人都齊齊聚到了大堂,就連病重的容老夫人都被攙扶著出來,坐到了主座上頭。

自己最疼愛的么兒又成親了,容老夫人心中歡喜,這病都好了三分,又來了精神,昨日還一個勁的抱怨成親的排場小了,跟嘉懋成親都不能比。容老太爺沉著一張臉,對她吼了一聲:“你能不能閉嘴?”

容老夫人驚愕的張大了嘴,好半日說不出話來。攙扶著她的小霜看了一眼容老太爺,眼中露出了些許令人難解的神色來,容大奶奶在旁邊瞧著,心中微微一笑,朝相宜使了個眼色,相宜心知肚明,瞥了那小霜一眼,也不說話。

容老夫人生病,容老太爺為了讓她心裡頭舒服,又從外院搬回了主院,只是依舊還是分房而睡,自從容老太爺回來,主院裡忽然脂粉香味重了起來,走進主院,就聞到一陣香味撲鼻,好像春天到了,園子裡頭的花開了。

今日小霜似乎打扮得更亮麗了些,臉上的粉抹得足足,兩條眉毛描的細細,嘴唇上擦著口脂,亮閃閃的,相宜一見那模樣就嘆氣,這小霜不過十*歲人,怎麼就對容老太爺有了那份心思呢?

眾人落座沒多久,就聽外邊有腳步聲,不一會,就見兩個丫鬟攙扶了一位嬌滴滴的美人兒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婆子。

這便是新來的三少奶奶了,眾人皆往新婦的身上望了過去,就見她穿著一套正紅的衣裳,但明顯能看出不是嫁衣,梳著一個墮馬髻,髮間插著一支赤金鑲紅寶石簪子,一張瓜子臉兒,眼睛不大,但看著讓人覺得舒服,很是有神采,鼻子小小,下邊的嘴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