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著瓔珞圈子,不敢吱聲,也不敢望嘉懋,只能跟寶琳手挽手的往前邊走了去。嘉懋追著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相宜,你只管收下來,別想太多,我自己有鋪子,幾百兩銀子還是拿得出的,不用給我母親去討要!”

相宜無奈的點了點頭:“多謝你,嘉懋。”

這瓔珞圈子回去還得收起來,不能讓駱相鈺瞧見,若是被她看見了,只怕自己又保不住這個瓔珞了。相宜摸了摸那水波一般的絞絲赤金扭子,心中好一陣彷徨,她與嘉懋,這是又糾纏到一處去了?

楊府門外停著一輛馬車,容家的管事正站在車子旁邊,見著嘉懋出來,作了一個揖:“大少爺。”

嘉懋點了點頭,淡淡道:“回府罷。”

相宜與寶琳站在門邊,心中有幾分驚訝,嘉懋這神情態度,瞧著竟彷彿成了大人一般,他眉目間已經沒了小孩子那般的一團幼稚之氣,那眼神,沉著,又帶著幾分從容。

“各位表兄妹,回去替我跟外祖母說一聲,我走了。”嘉懋轉過身來說了一句,可那眼睛卻是往相宜這邊望了過來。她穿著淡綠色的春衫,就如春日裡的柳枝一般,站在那裡嬌怯怯的,好像是弱不禁風。

他朝相宜笑了笑,一手撩起馬車簾子,鑽了上去,旁邊有小廝牽過桃夭:“大少爺,你不騎馬?”

嘉懋愣了愣,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這邊相宜卻開口了:“還是坐馬車罷。”

那日嘉懋落馬的情形彷彿又在眼前閃過,相宜心中有些上上下下,實在不放心。她本來也只是在心裡頭想想,可沒想到竟然不由自主便說出了口來。她覺得自己的聲音分外響亮,看看周圍站著的人都沒有開口,更是懊悔不已,恨不能當時一隻手將自己的嘴巴捂著,不開口說話。

“相宜說得沒錯,你才學了這幾日騎馬,先別逞能。”寶柱看了那小廝一眼:“怎麼就這樣沒眼色了?”這小廝是嘉懋從江陵那邊帶過來的,真真是愚笨,還真怕他回江陵會說漏了嘴,將嘉懋摔傷的事情說出來呢。

“好,那我就坐馬車。”嘉懋朝相宜笑了笑:“大家都這般關心我,我自然也不能讓大家失望不是?”

相宜的臉微微有些發燒,她極力將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看著那馬車轆轆的朝前邊去了,雲錦的簾幕被那金黃色的陽光照著,似乎變成一片熔熔的金色。

“我們回去。”寶柱見著馬車已經不見了蹤影,牽著寶清的手道:“寶清,外邊風大,仔細著涼了。”

寶清纏著寶柱不放:“哥哥,你帶我去騎幾圈馬。”

“好。”寶柱轉頭對身後幾個人道:“寶琳,相宜,走,咱們騎馬去。”

相宜沒有動,那邊有一輛馬車正在朝楊府的大門這邊駛了過來,她擦了擦眼睛,趕車的那個人,似乎是全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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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4|5。21|家

翠芝回來了,帶著一臉的疲憊。

站到相宜面前,她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姑娘,那四間鋪子的掌櫃全說是租的鋪面,可是問他們究竟租了誰的,他們說要問東家才清楚。這些日子我與全貴跑了好久,都沒有找到那些東家,最可疑的是,有三間就連掌櫃的都不知道東家住在哪裡。”

相宜吃了一驚,這不可能,怎麼會找不到東家?這鋪子究竟是誰開的,難道不該是一問便知道的?這裡頭,恐怕是大有問題。

“相宜,”楊老夫人看著呆呆站在那裡的相宜,微微嘆氣:“你準備怎麼做?”

相宜很茫然的轉過頭來:“老夫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按理說應該找到那些東家,問他們是租了誰的鋪子,這才能知道我母親的嫁妝落到了誰人手裡,可現在……”線索到了這裡卻斷了,相宜心裡還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