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的手,用溫熱的掌心給予她溫暖。

“終於快到家了,這一路走的好累。”錦黎忍不住抱怨道。

“大懶魚。”折玄笑著搖搖頭。

“就是喜歡懶,怎麼樣?不服氣打一架啊,現在我可不是魚缸裡那個任由你欺負的小鯉魚。”錦黎挑釁的朝他吐舌頭。

“我是你主人,你不要這麼放肆吧!”折玄被她的模樣逗笑。他笑起來的樣子那麼明媚,就像午後的陽光,很明亮,也很暖。

“主人,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就不氣你了,其實我還是很乖的。”錦黎傻笑了一下,專心走路不說話了。

終於走到家,錦黎無所顧忌的把自己摔在床上,張牙舞爪的樣子估計只有折玄能受得了。

“小魚啊,你說有一天我們死了還會再投胎轉世嗎?”折玄總是喜歡坐在視窗的位置,吹著刮進來的微風,很愜意享受的模樣。

“我不知道。”錦黎略微思索了一下,說。

“我覺得我不會,手上沾的鮮血太多,輪迴路怕是收不下這麼多煞氣。”折玄的聲音透著寂寥與滄桑,那是錦黎沒見過的樣子。

“我不信。”錦黎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那雙給予她無限溫暖的手,上面會沾滿鮮血。

“有時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真實的卻不一定被你看見。”折玄說的話像是一段繞口令,這句話錦黎在很久很久之後才明白,那個時候,卻什麼都回不去了。

該來的終究會來,不是躲就能躲掉的,錦黎他們可以在小院裡永遠不出去,但跡年那一行人也可以守在門外,永遠不離開。

錦黎在神界待的時間很短,對於跡年,她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朝會的時候,他坐在斜對面,看上去冷冷的,好像誰都欠他一千萬銀幣似的。

跡年叫人將他們住的院子圍的水洩不通,就差沒有在天上也安排人手,不過他另有安排。

在院落最外層,黑壓壓的人手裡舉著長矛,只要有人升空超過院落一絲一毫,便會第一時間將長矛向箭羽一樣射出去。

長矛上面全都淬過劇毒,只要破開面板一點點,毒素就會順著血液蔓延全身。

跡年的打算就是不給她一點活命的機會,反正他人手充足,時間更不用說,如永恆一般的生命豈會在乎這一年半載。

跡年以身作則,就盤坐在他們家門口,靜心修煉,一點都不著急。

下午的時候,拍賣場的人送來還魂花,錦黎在取花的同時,順道將銀幣放在門口。跡年看到她,睜開眼睛,卻一句話沒說。

錦黎當然也沒什麼和他說的,捧著密封的大盒子回去。

這是用一億銀幣買來的還魂花,她還記得霜華差點舍掉性命取來的那朵還魂花。錦黎看著手裡的東西發呆,她好想知道,霜華現在在哪裡?

日復一日,折玄錦黎還有灰狼,他們三個每天都在院子裡坐著。有時是折玄在撫琴,她們兩個做聽眾,有時是錦黎撫琴,折玄偶爾指點幾句,說她哪裡錯了。

其實這樣的日子也還好,雖然單調了些,但並不影響他們簡單的快樂。

直到有一天,消失了十幾天的跡年回來,手裡抓著一隻小白貓出現在院子前面,錦黎不淡定了。

小白貓已經奄奄一息,就算跡年不抓著它,它都沒有逃跑的力氣。雪白的毛皮上因為混著血液,看上去格外髒,前爪上一道傷口直接開到胸口下方,那裡的皮毛都已經反捲出來,露出裡面鮮紅的肉芽。

“折玄,你讓我出去,我求求你。”錦黎哭著喊著哀求,求他救救霜華。

“跡年是故意這樣做的,他就等著你自投羅網。”折玄試圖讓她冷靜,但錦黎也只強迫自己熬了一天,就說什麼都受不了了。

小白貓的傷口儘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