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影的時候,免得被人捉了皇太后的把柄。朕恐怕沒本事保上官家周全,只希望她不要被牽連。”

匪我思存(13)

査元赫出神地想,若是大難臨頭,他是不是有了藉口帶上官嫃遠走高飛?再也不理會那些什麼家族、什麼爭鬥,跟自由自在的鴿子一樣去過逍遙日子。禍兮福所倚,大抵就是如此。如此想著,他竟然笑了。

司馬軼眉尾輕輕一挑,反問:“査大人似乎不相信朕說的話?”

査元赫回神,眉目磊落地望著他問:“既然皇上洞悉世事,為何不通知上官家早做防範?或者是皇上與攝政王一條心,不能忤逆父命?”

司馬軼微微一笑,“隨你如何想,朕要說的就這些,査大人可以告退了。”

査元赫從章陽宮一出來,便不斷回想司馬軼說的每一句話。拿定主意後,決定去找上官鳴夜商議,也算是好意提醒他們。

沒有蔻湯花瓣、樨香羊脂,在木桶裡就著騰騰的熱水,倒也清新。上官嫃沐浴後覺得神清氣爽,一掃疲倦,披了雪白仙衣在鏡臺前坐著,長髮溼漉漉散覆在兩肩,依稀滴著水。元珊拾了條幹淨的棉布,替她擦拭頭髮。

上官嫃對著鏡子瞧了許久,依稀瞧出幾分母親的模樣,心裡高興極了,對著元珊唸叨:“小時候娘說我長得像外公,後來爹爹說我越來越像孃親,上回元赫又說我與爹有幾分相似。元珊你說我究竟像誰呢?”

元珊為難道:“娘娘……這我可說不好。”

上官嫃粲然笑道:“是我糊塗了,你都沒見過幾次……”笑容尚未綻放開來,忽然滯住了。上官嫃恍惚想起公孫雨苓抱著白貓朝她款款走來的身影,喉嚨發澀喚了聲,“小元……”

元珊靈機一動,湊到上官嫃面前問:“娘娘,你知不知道那小黑貓多慘?”

上官嫃緊張地拽住了元珊的手,“它如何了?”

“它啊……”元珊可憐兮兮地瞪了會兒眼,撲哧一笑,“在柴房裡關著快憋死了!”

上官嫃蹙著眉鬆了口氣,嗔道:“快去把它抱出來好好洗洗!小臭貓……”

暮色沉沉,夜風將起,元帥府內一派肅穆。轎子吱悠吱悠從花園經過,涼亭內司馬銀鳳執扇而立,與身邊的侍女叮囑了幾句,侍女便上前去攔住了轎子。不一會兒,査元赫朝涼亭匆匆走來,一襲絳紫緞服,腰間佩了劍。

司馬銀鳳迎面問道:“你今日不當值,去哪兒了?”

査元赫邁入涼亭,面無表情,“母親特意在此等孩兒,可是有話要說?”

司馬銀鳳屏退左右,壓低聲音斥道:“上官妦好歹是大族千金,你怎麼一點不懂憐香惜玉啊?她才侍寢兩回,都被你折騰得奄奄一息,難道還要為娘請人來教授你房中術麼?”

査元赫一想起上官妦便怒氣炎炎,蹙眉道:“她自作自受,誰讓她往我茶裡放藥!還說呢,她是我夫人,怎麼如此不經事?哼,以後我可不敢再碰她了。”

“你就是故意來氣我!”司馬銀鳳狠狠地推了査元赫一把,盛怒道,“你不就是怨我把上官嫃弄到道觀裡去了麼?告訴你,她若留在宮裡礙著司馬琛的眼,指不定現在命都沒了!我算救了她一命,你們竟不識好歹來責怪我!”

査元赫粗聲粗氣道:“我們?除了我還有誰?”

司馬銀鳳瞪了他一眼,撇開頭坐下。

査元赫卻冷笑一聲,反問:“你的四哥?”

司馬銀鳳大駭,竟一時語塞,無言以辯。

査元赫眯眼睨著司馬銀鳳,“父親多年來寧願駐守邊疆也不回家,想必緣由在此。若不是在酒肆無意中看見你陪他對飲,我萬萬想不到我最敬重的母親竟與他人有私……”書包 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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