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們會更容易接受吧。

“蕭允,你怎麼會在這裡?”無痕背靠著冰冷的牆壁,看著站在那十幾個人最前面,面對著自己的那個男子。

那些無情的殺手就那麼死死的看著無痕,似乎她和正在等待宰殺的豬羊一般,的確,之前無痕從來還不知道蕭允手下還有這麼多厲害的死士和殺手。

他們現在沒有動,只不過是因為還在等待著身前那個黑衣人的命令。

略帶庸懶的聲音響起,打破了所有的沉默:“你什麼時候還學會了催眠術?不過才半年多不見,長進了不少……”

這七個月以來,無痕一直在逃避著這個名字。以為我能夠逃開,現在才發現,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自欺欺人。

多少次的午夜夢迴,輾轉反側都揮不去,逃不開的是心中的那抹銳痛,忘不掉的是他桃花眼裡的笑和對他包庇殺害自己孩子兇手徹骨的恨。他的笑和對他的恨竟然在這一刻如此鮮明的同時出現在腦海中,一邊是海水,一邊是火焰,無痕的心在承受著水生火熱的煎熬。

直到這一刻無痕才將這一切看得清楚明白,一直以來自己的痛原來只為他而存在。

他,竟然親自來了,那麼,他在暗處看了多久?

是否卿凌風的消失和無憂王子的出現都是他背後一手策劃的?

一想到這個,本已放鬆的身體下意識的繃緊,全身上下都僵硬的像石頭。無痕只能木然的望著聲音的來源,眼神近似空洞。

他看起來似乎還不錯。嘴角噙著一慣嘲弄的笑,眼神卻冷的像冰,身上的戾氣比七個月前更勝了幾分。仍是一身的黑色,多年來這幾乎成了他的著裝習慣。說實話,黑色的確很襯他,無痕沒見過比他更適合黑色的人。

而此刻,這個人正姿態優雅,步履輕盈的向我走來,像一隻高貴的黑豹。

而自己,雙腿無力,狼狽不堪,像極了一隻垂死掙扎的羚羊。無痕知道,自己此刻在他的眼裡就是一隻隨時可以撕裂的獵物。

“你來這裡做客嗎?”無痕乾脆靠著牆坐了下來,抬起頭仰望著他。“不過沒看到客人在做客的時候將主人趕出去的。”

“你是在說卿凌風那個傻小子嗎?”蕭允低下頭來,伸手捏起無痕的下巴,迫使她昂起頭來面對著自己的眼睛:“你的臉色看起來不錯,卿凌風這段時間對你不錯。”這句話說的諷刺味十足。

無痕笑了,將一隻放在凸起的肚子上,姿態悠閒的說“的確如此,他把我照顧得很好。據我所知我現在已經是北冥國的王后了。”

蕭允的雙眼立刻風雲突變,銳利的眼神像兩把鋼刀一樣,無痕的靈魂彷彿都被他刺出兩個洞,那隻狠狠的扣住無痕下巴的手:“無痕,你應該表現的正常一點。”

“在你的思維裡,什麼才叫正常?”無痕收了笑意,“我在地牢裡等待著死神的降臨就是正常?”

聽到無痕說出這句話,蕭允握著無痕的下巴的手抖了一抖。

這話無疑說到了蕭允傷的最深處,當時他是那麼無奈,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再也看不到她了,雖然自己做了萬全的準備,但是無痕卻已無所知。

他怎麼會讓她輕易的死去?

就像當日朱少羽來告訴自己,劫刑場時發現逃走的那個人並不是無痕時的,自己的心情。

即便是心裡是失而復得的竊喜,但是臉上依舊是冷笑:“卿凌風給你的不就是個王后的位置嗎?有這麼了不起嗎?”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狀似惋惜的搖了搖頭說道:“你知道嗎?你那個樣子真的讓人覺得很討厭.每次你露出那種表情,我都想撕裂你那張臉。”

這句話說得很輕,沒什麼力度,卻仍然讓無痕心裡一哆嗦。

然後,他用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