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尚老漢奸心下感動,心說老子這個女婿雖然不是個東西,可是對老子的女兒倒還算真的不錯一一起碼比老子的幾十個兒子強。盤算到這裡,尚老漢奸也只能無可奈何的問道:“賢婿,既然你如此顧慮本王的愛女外孫,那你現在又打算怎麼辦呢?”

“回老泰山,小婿已經仔細想過了。”聲胖子抹著眼淚,哽咽著大聲說道:“現在小婿已經是身不由己,吳世綜故意讓小婿帶著一萬老弱殘兵過來抵擋岳父,其用心也非常明白……”。現在小婿已經是降是死,不降也是死,唯有戰死沙場,方才能讓婉散與愛子活命。小婿只懇求岳父一件事,那就是小婿過世之後,請一定要盡力照顧婉款與你的外孫,不要讓她們凍著,餓著……”……”。

尚老漢奸的醜臉沉了下來,聽出盧胖子話中的決戰之意。果不其然,盧胖子又向尚老漢奸重重磕了三個頭後,抬起頭來大聲叫道:

“岳父大人,為了婉教,也為了老泰山的外孫聲邦靜,小婿也只能斗膽與你傾力一戰了!在戰場上,請岳父大人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小婿即便戰死沙場,也可以顧金婉散與孩子的周全了!”

“小崽子,你考慮好了?”尚老漢奸拉長臉喝問道:“你不後悔?!”

“小婿心意已決!“盧胖子咬牙答道:

“小婿以下犯上,為了表示對岳父大人你的尊敬與歉意,小婿將退兵三十里,以報岳父嫁女大恩!三十里外,小婿再與老泰山決一死戰!

如果小婿僥倖得勝,也請岳父大人不要責怪小婿沒有手下留情!“”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尚老漢奸大聲冷笑。

“小婿盡力而為!“盧胖子又行了一個禮,起身嘶吼道:“傳令金軍,即刻撥營,後退三十里!”

“東家,不能退啊!“王少伯慌了,趕緊跳出來大聲勸阻道:“我們的兵力本來就不如平南王爺,野戰更不是王爺大軍的對手,退兵三十里失去所有地利,這仗我們就更沒子打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以下犯上,理當如此!”盧胖子武斷的一揮手,含著眼淚吼道:“我意已決,即刻退兵,但有遲緩者,立斬!”

王少伯等人無奈,只得一起行禮答應,盧胖子則又向尚老漢奸遙遙一拜,上馬轉身就走。片刻之後,本已經完全控制了鐘山渡口有利地形的胖子軍大營騷動起來,收帳的收帳,拔旗的拔旗,裝牟的裝牟,還真的開始了拔營退兵。尚老漢奸開始還有些不信,不過在看到胖子軍真的金軍後退之後,尚老漢奸才獰笑起來,“小崽子,真夠蠢得可以啊!鐘山渡這麼好的有利地形都不知道利用,竟然主動放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父王,不光是這樣。“尚之典滿臉狂喜的說道:“鐘山渡西面二十里處,恰好又是我們面臨的下一道天險思勤江白霞渡,盧一峰退兵三十里,等於是把白霞渡這道天險也讓給了我們。過了白霞渡再到平樂城這條路上,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好地方可以擋住我們了!”

“盧一峰會有這麼好?會把這麼有利的兩道防線都拱手送給我們?”金光滿臉的狐疑,“王爺還請慎重,該不會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吧?”

“能有什麼陰謀詭計?”尚老漢奸得意冷哼,“小崽子是我的女婿,和我戰場對決,以下犯上,別說退兵三十里,就是退三百里也理所當然。傳令下去,步兵即刻過河搶搭浮橋,乘著吳狗那邊還沒有反悔1日落之前,務必要給我渡過思勤江背水紮營,佔據有利地形!”

尚老漢奸的命令一下,本打算強攻鐘山渡的廣東清軍也馬上行動起來,騎兵過河搶佔渡口,監視吳軍動靜,步兵搶搭浮橋,以便大隊通行,同樣忙得不可開交。而到了下午的時候,喜訊傳來,吳軍隊伍果然在盧胖子的率領下金線退過了思勤江,也沒有在白霞渡以西設防,而是繼續西行準備退足盧胖子承諾的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