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的手中,像養豬一樣養他們,我們孤獨城能夠幫助窮苦人的,也就是提供一個平等的生存環境而已。

同樣,孤獨城有兼愛非攻的理想,但不可能真杜絕一切戰爭,或者如你所忌憚的那樣,妄圖統一大陸,成為大陸的王者,來徹底消滅戰爭,這是不現實的,因為以神域的實力,這麼多年也未能真正統一這個大陸。而且,確切的說來,以武力統一大陸也是沒有意義的,因為只要有人在,就會有利益糾葛,就會有壞人存在,戰爭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對於兼愛非攻的理想,我覺得,我們墨者不可能去做救世主,能做的只有兩件事情。

一件是團結好人,可以在好人有難的時候,有能力去幫助好人,另外一件是讓引誘壞人做好事,讓好人越來越多,從而使戰爭越來越少。

我想,這也是我們孤獨城能夠屹立萬年不倒的緣故,我們沒有統一大陸的野心,反而甘心於長久的貧困和不斷的戰鬥,貧困和戰鬥磨礪了我們的意志,墨者的意志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來,才是我們墨者的根本。

我不太喜歡陰謀,因為我很懶,陰謀用起來太累,太費神,所以,我喜歡陽謀,用起來簡單粗暴有力。直截了當的說,孤獨城會成為中立勢力的代表,可能會和你們神域以及幽冥成之勢,按照這種局勢,似乎已經不可逆轉,這就是我們孤獨城用的陽謀,你們神域和幽冥即使知道,也無法阻止。不過,我們孤獨城也只是中立勢力而已,會在你們神域和幽冥之間保持中立,並沒有稱霸大陸的野心。

我這麼說,不知道岳父大人明不明白小婿的心意。”

將夜的一席話,讓莊作蝶有中恍惚的感覺,恍惚之中,他感覺將夜和他的老對手崔牛的影子和為一體。眼前的年輕男子,全然不同於俗流中所謂的英雄人物,如此年輕,但是已經可以站在足夠高的高度俯瞰整個大陸。而他呢?早已經在這個高度俯瞰這片大陸很多年。

所以,他笑了,笑的很舒暢,很歡欣,他把茶盞一扔,從空間戒指中招出酒罈子來,一罈罈憑空出現在窗臺上,排成一排,酒的醇香已經直接透過鼻孔,刺激著將夜的鼻孔。莊作蝶歡暢道:“男人之間,喝茶太軟綿了,來,這是我第一次請人喝酒”

男人之間,宏大慷慨的氣概總是很容易相互感染,而這酒又是慷慨之物,將夜心中舒暢歡喜,自然隨喜,和莊作蝶一起大口一氣喝下半壇,牛飲的酣暢顯得淋漓盡致。

莊作蝶繼續說道:“別人不懂你的心思,可是我懂你。你呀,是覺得這個大陸太小了,這目光已經不在地上,而是在這天空之外了。這也是我欣賞你的地方,否則,我不會請你喝酒。

而且,你小子哪裡是沒有野心,分明是野心大大的,這偌大的大陸已經不在你的眼中,你想著把手伸進神魔兩界了。現在,孤獨城的確已經有足夠的實力在我神域和幽冥的夾縫中崛起,和我們兩家成三足鼎立之勢。這的確是陽謀,我們雖然都不願意看到,但是都無法阻止。

你知道我一開始為什麼有點生氣麼?因為我的情報系統剛剛得知,你們孤獨城在和我們神域簽訂合作協議的同時,又和幽冥形成合作意向,這是赤裸裸的腳踩兩隻船,所以我感覺很生氣。但是,我卻完全沒有辦法,我知道,即使我們在能夠壟斷自助商店的生意,卻無法把這生意發展到魔界去。要知道,神界的原型之靈在魔界中是稀缺之物,能夠源源不斷的賣到魔界去,那是無法想象的財富。同樣,如果魔界的純粹質料能夠被轉運到神界,那利益同樣不可勝計。我們神界和魔界對抗億萬年,誰都不會憑空讓對方得到這樣巨大的利益。所以,這種轉運互利的事情,由靈界的中立勢力來做,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這一點,又是陽謀,我同樣無法阻止。

同樣的,神域和幽冥現在都是孤獨城過河的橋樑,孤獨城在神界和魔界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