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景,阿朵對姚賞說道:

“可是將軍的人射箭傷了將軍。說,爾是彭晃還是姚賞?”

姚賞十分氣餒,轉眼一下四人就被收拾,就這麼不堪一擊,還談什麼軍國大事。左手對羌族手下揮揮手,那些羌族兵便收起弓箭,卻是仍然圍住這房間外面,驛站裡所有客房裡的兵都出來了,將驛站圍的水洩不通。

那彭晃也強壯,一下從暈死狀態醒來,掙扎著爬起腳步跌撞,阿朵也不理他,讓他從房裡出去,早就親兵看見,上來拿布匹給他包紮止血。

姚賞道:“在下破虜將軍帳下右衛將軍。被爾等蠻夷砍掉左膀的乃左衛將軍,彭晃。”

阿朵道:“別怨我傷到將軍,要怪就,鄧大人。鄧大人在苗山哄騙我們多日。”

鄧景道:“哪裡,沒有”

啊字沒有說完,阿朵便道:

“閉嘴。”班寶子“啪”地一耳光打得鄧景不敢說話。

姚賞道:“鄙將軍與彭將軍已被桑卡巴傷了,還說什麼。”

阿朵道:“交出沈耆老和??族人,便放了將軍。”

姚賞道:“汝輩來晚一步,爾等已被渡江送去成都。”

阿朵道:“去了多久?”

姚賞道:“放了鄙將軍,鄙將軍自會派人渡江追回。”

阿朵道:“憑什麼放,姚將軍叫人備馬備船,桑洛卡自去追趕。追到便放姚將軍和鄧大人,要是追不到。哼哼,爾等要麼為阿朵刀下鬼,要麼就跟桑洛卡回苗山。”

姚賞道:“姓桑的別太狂,你能逃出這千軍萬馬的江陽郡?”

鄧景不顧被打多嘴道:“阿朵,在厲害也只有。”一個沒有說完,又被班寶子打一耳光。

阿朵道:“姚將軍不想活命呢。”

姚賞道:“鄙將軍不服,咱們喝酒喝多了,要不是爾等偷襲,焉能為爾等蠻子所擒。”

阿朵道:“將軍乃羌族之人,並非漢人吧,也叫桑洛卡為蠻子?”

那彭晃被上藥包紮之後,竟然能中氣十足,跟著姚賞大聲說:

“不服”。

阿朵道:“服氣不服氣,那是爾等之事,桑洛卡並非將軍及武夫。只要將軍們釋放雷山的耆老族人。”

彭晃看來是一行人之主,正在考慮要不要姚賞鄧景二人性命,卻見有一士兵從身後匆匆忙忙穿出士兵之中,他附耳對彭晃將軍說了幾句,便聽彭晃一變色,卻立即拿出主將之威道:

“就依姓桑的。來人,備馬;通知津渡,備船。”

阿朵道:“等一下,桑洛卡之耆老叔還有族人的行李,也要一併上船。”

彭晃是乎很急,要脫身的樣子道:

“就依姓桑的。可姓桑的要保證放了右將軍和鄧大人。”

阿朵道:“一言為定。”

彭晃道:“男子漢不可說謊。彭晃帳下這麼多兵士都聽著呢。爾等若有虛假,定然攻打苗山。”

再說一句“帶去津渡”,說完便自顧與他附耳計程車兵走了。阿朵暫時也不管彭晃有何事,救出沈新叔和族人要緊。一眼撇去,劉大正從裡屋開啟窗牖,偷偷地開溜,獨臂將軍彭晃已先走人,這時也懶得理會這劉大。讓姚賞的親兵給他拔箭出來,簡單包紮一下,便與排鳳娌班寶子押著姚賞鄧景,跟著帶路的羌族兵而去。到長江,渡船和行李已備好。

天色剛亮,渡過長江,這裡當然比阿朵帶著排鳳娌和班寶子從烏當堡曹家渡過的烏江要寬敞。烏江,東晉時叫黔江,班寶子再次對錶姐的神勇大加讚歎,自己幾乎就不用出手,到長江時居然有閒心發起騷,只聽道:

“好一個大江東去。”

阿朵見表弟一手拿刀比著鄧景,聽得表弟發騷,便煞風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