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會允許嗎?要是朝廷裡允許,當年也就沒有周仲孫一家如何來到寧州的經過了。都已經經歷了祖孫三代人,朝廷裡的不允許變成了有心無力,而瞭解周家的過去,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首先就得要要讓周仲孫自己來交待清楚。面臨著秦國人即將來到寧州,這晉朝方面的俘虜官員還有很大用處,寧州的每一個人都得要學習怎樣把這個俘虜的用處派上最大用場。

俘虜派用場,不是劉大毛一個人的事情,當排日打來到寧州以後,他已經不是雷山的排日打而變成了寧州的排日打。夜郎郡??郡的名稱,就需要及時地重新自己認識。雖然夜郎郡各個部族都傾向於使用夜郎郡的名稱,但是這裡面問題不少。晉朝是把夜郎郡??郡統一起來使用的,晉朝的理由不僅是西晉朝廷下來的慣例,還有自從漢代以來對這一地區的稱呼,都在??郡這個名稱裡面。東晉朝廷並不把??郡當作??郡,也不把夜郎郡當作??郡,他們心裡最想的就是這裡永遠不要獨立。這裡的部族不要在乎自己被別人稱呼作為什麼,就算是益州的一個郡好了。看起來沒有矛盾,可是這個名稱上的爭執已經是過去的戰爭,李家王朝和司馬家王朝在拉鋸戰裡,把梁州下來到??郡這一帶變成了緩衝地帶,這裡又不能允許成為一箇中立國,中立國,不過就是過去所謂的交戰地帶。

??郡夜郎郡部族裡的人都是戰爭里長大出來的。成漢國和晉國不斷地交戰,給這一地區帶來沉重的打擊,目前的情形要是說不好才奇怪,因為相對來說這裡比較過往的幾十年來說,已經是受到仁至義盡的待遇了,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周家的人物就是這樣心裡想的,這是他代表晉朝作為外交官發言人經常說的話。

家庭與社會之間的契約關係是不斷變化的,排日開啟始明白,當他見到李焉隊伍的時候,就已經是正式改變自己的時候,他已經不算是雷王部族的獵人了,他應該回到自己那個家庭的角色裡去。

他有父母,要有心裡對孫家的仇恨,現在到了把這個仇恨解決的時候了。現在不光是有雷山部族作為他的支持者,他走到寧州以後,他的支持者就更多,這才是他回到過去成為家庭中的一員的條件。他又不是雷山的什麼人物,雷山耆老對他雖然有養育之恩,那又怎樣,雷山耆老們又沒有哪個說要他排日打報答,相反排日打在雷山期間所做的事情,對於雷山來說非常感謝。排日打應該有個家了,首先他要回到自己的家,雷山不是他的家,他自己的家過去也無法成為他的家,現在他要開始尋找並建立屬於自己的家了。山林裡同樣是一個社會,這個社會不斷地把戰爭仇恨這些汙水潑到排日打家裡,他的家充滿了晦氣,現在開始要驅散一些晦氣的時候。不是雷山嫌棄他也不是他心裡開始埋怨雷山,這是自然而然要發生的事情,山林裡本來就是一個大自然,萬物舒生一樣的春天,早就學習過春天的排日打要開始收穫築巢的快樂了,不經意之間排日打就完成了尋覓的過程。弟兄和女人,一下子同時擁有兩個方面,沒有幸福概念的排日打不知道自己是幸福的。但是要說排日打是無知者那說話的人就是真正的無知,排日打已經不是雷山的排日打,他既不是苗族也不是漢族,也不是什麼?的其他民族,他已經成為一個沒有民族的人士,從一個獵人變成一個愛人。

這一切都是根據周仲孫的交待完成的。排日打就差親手是他捉住周仲孫,周仲孫經歷的長期的交待過程,也就是排日打收穫弟兄與女人的過程,兩者的時間是完全同步的,要是一個兩足動物的兩隻腳一不諧調,他就會立即變回到成為一隻四足動物。該是周仲孫在地上爬行的時候,必然是李焉劉大毛還有排日開啟始收穫作為人的時候,他們過去曾經有過頂天立地的痛苦,都是在爬行中艱難地克服過來才有資格作為直立的人。

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家而只有社會,這豈不是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