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發生的事情,劉謹安並不知曉。

他和胡建業正疲於應對來自四面八方的觸手襲擊。

幸好常思親把觸手攻擊人的特點告訴了他們,每當觸手高舉的時候他們就朝側面躲避,大大節省了體力,贏得稍許喘息的時間。

“安安,這樣下去不行,咱們得反擊。”胡建業氣喘吁吁道。

側身避開一條觸手襲擊,劉謹安微微頷首,嘗試著凝聚小光團。

等到觸手高舉之時,引導胡建業的大光團朝觸手電射而去。

無數光點如流螢飛舞,剎那將夜空照亮。

好美。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被這絢爛的一幕所吸引,強烈的震撼湧上心頭。

尤其是老刑,他還以為那兩個年輕小夥子只憑一腔熱血往前衝,沒想到他們的實力如此恐怖。

揉了揉火辣辣的臉頰,老刑更加賣力地替二人吸引火力,一轉頭卻發現同伴不見了。

“梁元山!梁元山!”

無人應答。

強光散去,不穩定光團爆炸的威力,在觸手漆黑的面板上面留下幾抹鮮紅。

許是心生畏懼,觸手緩緩退縮,海怪遁入海中。

得救了。

劉謹安環顧四周,打量倖存者們,大多身上都帶了點傷。

傷勢最重的,居然是常思親,她的左臂皮肉翻卷,鮮血淋漓。

“你怎麼樣?”劉謹安關切地問,目光在她傷口處流連片刻。

常思親不動神色地將受傷的手臂藏在身後:“我沒事,先看看其他人怎麼樣了。”

“哎呀,怎麼傷得這麼重!”張文倩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撕下胡得意肚臍以下的衣服,用這布條給常思親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

胡得意一臉懵逼地挺著白花花的肚皮:“老婆,那我怎麼辦?”

張文倩白了他一眼:“不是給你肚臍遮住了嗎,又不會著涼,怕什麼!”

胡得意只得找劉謹安:“安子,你快給叔評評理,你嬸是不是欺負我?”

“叔,我看您也是樂在其中,”劉謹安好笑道,“再說了,不是還有張寶嗎?”

“您要是冷,讓它過來給你取暖。”

胡得意佯怒道:“好哇,連你小子也欺負我,我不理你們了。”

張文倩一把拉走胡得意:“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一樣,你這個顯眼包!”

常思親滿眼羨慕:“叔叔阿姨感情真好。”

胡建業嘿嘿一笑:“那是,所以才能養出樂觀向上的我來啊。”

別的不說,顯眼包的屬性,怕不是一脈相承。

劉謹安心裡想著,目光落在常思親的傷處:“你剛剛是怎麼受的傷?”

常思親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沒反應過來,被觸手打了一下。”

是嗎?

只是這傷口,看著卻不像是觸手造成的抽擊傷,倒像是炸傷。

沒有多問,劉謹安只是點了點頭,回到胡家人身邊休息。

長夜漫漫,還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儲存體力很有必要。

見識過胡建業的實力,不少人巴巴地過來混個臉熟,甚至還有二十出頭的女人暗戳戳地自薦枕蓆。

危難當頭,面子、年齡、尊嚴,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都不值一提。

被誇得飄飄然,胡建業下意識地挺直腰桿。

在劉謹安的默許下,他正色道:“大家守望相助是應該的,擊退海怪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沒有大家替我們吸引觸手的注意力,我們也不能一擊即中。”

“希望接下來大家再接再厲,我們一起活下去。”

一片歡呼聲中,劉謹安注意到那個叫老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