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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
“轉移”的時候,魯如花並沒跟著,心急火燎地回S大了,說是要抓緊“安排”。文初雖然很遺憾,可也不敢再強求,生怕逼得緊了反而會弄巧成拙。
文斐瞧著文初,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心想,弟弟這次真的是完了,淪陷了。
晚上,文斐沒有再出去,留在家裡,看著文初獨臂管家公一樣“指揮”著清潔阿姨做事。
“阿姨,這裡要清乾淨。呃……洗漱間的花灑要反覆檢查一下,不要再出現關不了水的情況哦。”文初左手託著腫得青紫的右手腕,走來走去地說著話。
清潔阿姨一會兒被他叫到客廳,一會兒到洗漱間,一會兒又到臥室,心裡煩了,臉上也現出不高興的樣子,心想,平時這年輕人也沒這麼多事兒啊,今天不知道抽的哪門子風。
“哥,你明天去哪裡?”文初忽然湊近了沙發,笑得極親切。
文斐防備地挪開了些,“明天?哪兒也不去,在家。”
“不會吧,哥,你酒莊不忙嗎?呃,最近不是生意很好嗎?那你應該以工作為重,不要總是留在家裡。”
“沒事,我親愛的弟弟受了傷,我再忙也得抽時間陪你。”文斐極認真、極嚴肅地拍了拍文初的肩膀。
文初長嘆一口氣,一字一字地說:“哥,你去年看上的那套限量版的球具,爸爸送給我了。不過我想我現在以學業為重,很少去打球,這樣吧,讓給你。”
“讓給我?那多不好意思,做哥哥的不可以跟弟弟爭東西。”文斐笑眯眯地拉長了音。
文初笑得更加艱難,“哥,你不是吧……”
“唉,好吧,我消失,我自動消失。看在你是我弟弟,以及那球具的份兒上……”文斐哈哈笑著站起身,取了櫃子上擱著的雲南白藥噴霧對著文初的手腕一陣猛噴,“你這小破傷,我都能治。”
文初躲閃著不肯就範,“少噴點少噴點,傷好得太快了不行!我這傷現在可是寶貝,得重點保護。”
文斐忍俊不禁,想了想,又忍不住又問:“不過魯如花……她來照顧你行不行?”
“行,當然行。”文初淡然答了。
魯如花當然行,至少到目前為止,她沒有哪樣是不行的。想必她對醫院是極熟悉的,看樣子就是。她一定是經常帶著魯似玉去醫院,所以才會對醫院的各項檢查程式那麼瞭解。她樓上樓下跑的時候,連鯨魚都只能在旁邊看著。可她不過也是個年輕女生而已。文初沒辦法想象魯如花帶著弟弟是怎麼樣掙扎過來的,他也沒辦法想象一個沒有任何依靠的女孩子是怎麼樣長成一棵仙人掌的。
他只知道,自己傷害了這棵仙人掌,害得她把自己隱藏得更深、更隱蔽。一想到那晚在蓉湖邊發生的事情,他就自責地想撞牆。所以,儘量去請求原諒、請求新的機會就變得那樣理所當然,不是嗎?
不管採取什麼樣的方法,至少她肯走出第一步了,至少她肯來當護工。文初一廂情願地覺得,也許魯如花肯答應文初,不全是因為錢……
第二天一整天,文初在家裡閒得發慌,右手傷了的確相當不方便,畫筆都握不住。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一會兒是魯如花和肖青在跳拉丁,一會兒是魯如花和肖青在籃球館笑逐顏開地聊天,一會兒又是魯如花對著他說:“如花其實不如花。”
原來等一個人的感覺是這麼糟糕。
文初想,他永遠不希望魯如花嚐到他現在的這種滋味。
下午五點鐘,公寓保安打電話上來,文初迫不及待地接聽,電話裡說有他的S大校友請求入內。
“請她上來!”文初喜出望外,馬上掛了電話,跑到客廳,守在入戶電梯前,目不轉睛地看著電梯上行燈閃亮,最後“叮”的一聲停穩,電梯門緩緩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