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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陳忠珩覺得兩國談判應當就和隔壁鄰居談話一樣,要注重禮節,要說話客氣,不能撕破臉,否則會很尷尬。
可沈安就這麼逼問著梁興,目光炯炯,神色輕蔑,壓根沒把禮節當回事。
不懂外交的陳忠珩看向了禮房的幾個官員,想從他們的神色中看出沈安這種態度是否妥當。
可那幾個禮房官員都是一臉的興奮,看模樣恨不能找支筆來把沈安的一言一行,甚至是表情都記錄下來,回去仔細揣摩。
難道這樣才是對的?
梁興霍然起身,「既如此,我告辭。」
這是翻臉了。
陳忠珩心中大叫不好,可那幾個禮房官員依舊如故。
這幾個是傻子吧?
「好走不送。」沈安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喝茶,神色平靜從容。
梁興轉身出去,等他走遠後,陳忠珩苦笑道:「這是翻臉了?」
「你擔心什麼?」沈安喝著茶,沒有離開的意思。
陳忠珩瞪眼道:「翻臉就算是白來了,再說西夏若是能和遼人大戰一場,對大宋有許多好處,為何不能答應。」
沈安嘆道:「某說過了,西夏不可能與遼人大戰,至少現在不可能。」
「為何?」
「因為大宋在前進……」
「什麼意思?」陳忠珩越發的不解了。
「他們怕了。」沈安的眉間多了些興奮之色,「不管是西夏還是遼國,他們都在看著大宋一步步的前進,他們害怕了,明白嗎?」
「他們害怕了?」
陳忠珩久居深宮之中,而且又沒法干政,哪裡知道如今大宋的局勢早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再是那個弱雞了。
「對,你要習慣大宋的變化,明白嗎?」沈安發現大宋君臣對自己實力的變化不夠敏銳,在決策時依舊有些保守。
一個禮房的官員說道:「如今高麗在私下和大宋聯絡,想全面經商,可歸信侯說不能便宜了他們,暫時擱置。他們的使者一來就往榆林巷跑,只是上次被歸信侯家的狗給追出了好幾條街,就不敢去了。」
呃!
竟然這樣嗎?
陳忠珩只覺得一種驕傲的情緒在滋生。
那個官員興高采烈的道:「連交趾如今都怕了大宋,派來使者都在祈求大宋水軍停止襲擾他們。還有西夏,此次談判就是他們害怕的明證,大宋啊!現在可不是以前的那個大宋了。」
是啊!現在的大宋可不是以前的那個大宋了。
陳忠珩記得以前服侍趙禎時,每當遇到外事,趙禎的情緒總是不好,而且會擔心。特別是遼國和西夏兩家,更是讓他牽腸掛肚。
可現在呢?
「如今西夏使者竟然不敢威脅大宋了,某出宮時,官家也不見緊張,還去給聖人沾蟬……」
放著那些內侍宮女不指使,自己親自動手……趙曙竟然這般浪漫?
陳忠珩心中歡喜,喊道:「拿酒來!」
他是宮中的貴人,自然有人服侍。
陳忠珩想了想,問道:「此時喝酒無礙吧?」
「沒事,你儘管喝。」
沈安說的很是雲淡風輕,陳忠珩心情大好,等酒來了之後,就斟酒相勸。
「某白天不喜歡喝酒。」白天喝酒人會暈乎,難受。
「某在宮中難得喝一次酒啊!」
陳忠珩此次出來算是放風,漸漸的開始放浪形骸。
他舉杯就幹,沒幾下就興奮了起來。
「安北,某怎麼覺著剛才那個梁興不陰不陽的呢?就像是……」
他喝了一杯酒,皺眉道:「就像是內侍,對,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