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神醫出手了。

臥槽!

怎麼就忘記了沈安呢?

……

沈安一路被帶到了宮中,看到躺著的韓琦後,問了情況。

「……這是悲喜交加之後的暈倒,大家都說該上您的救心丸,可終究沒人敢下手,還是得您來。」

趙曙對韓琦的看重從派出的御醫人數就能看出來。

五個御醫擠在屋子裡,看向沈安的目光中全是崇敬。

這位就是邙山神醫的唯一傳人,對心脈的問題是大宋第一權威,一枚救心丸就能救人於瀕死之中,堪稱是醫術無雙。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在醫者這個行業裡依舊適用。

可當一個人領先太多時,旁人往往會丟棄羨慕嫉妒恨,更多的是崇敬。

這麼年輕的一個人,他怎麼就是名醫呢?

這時候的郎中心中只想一件事,那就是向沈安請教。

「心脈難治,這是大家公認的,敢問歸信侯,邙山為何對心脈有如此讓人震驚的見解呢?」

「年老體衰,衰弱的不只是四肢肌體,更多的是臟器。而心脈就是核心。」沈安很從容的解答著,就像是一個先生,「我們都知道大悲大喜對身體不好,可最不好的就是心脈。大魚大肉,體胖之人往往心脈最容易出問題……而且心脈一出問題,幾乎就是絕症。」

御醫們都微微點頭,覺得這話說到了自己的心坎上。

沈安在看醫案,看到和自己想像中的一樣時,不禁嘆道:「某上次就交代過,韓相可是沒照著做?」

韓琦躺在案板上挺屍,沒法回答他。

上次韓琦就是心脈出的問題,沈安出手給了方案,可這才沒過多久,老韓竟然就復發了,讓沈安有些不滿。

哥的神醫之名就這麼被你破壞了呀!

「弄醒。」

沈安的聲音冷冰冰的。

「歸信侯,邙山一脈可有喚醒病人的手段嗎?」

「是啊!若是有,還請歸信侯讓我等一觀,感激不盡。」

御醫們的目光是那麼的純淨,為了醫學苦苦求索的學習態度不可謂不堅定。

可哥哪裡有什麼高招啊!

但人是不能丟的。

沈安淡淡的道:「且看著。」

幾個御醫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盯著沈安,見他走過去,有一個御醫贊道:「歸信侯步伐從容,一看就是自信到了極致。果然不愧是神醫啊!」

「那是,某要看看歸信侯的手段……你們估摸著會是什麼?」

「某覺著歸信侯應當是焚香?用特製的香料來喚醒病人,此舉從容不迫,能讓病人緩緩醒來,不傷及身體。」

「某覺著應當是針灸。」

在大家的期待之中,沈安走過去,伸出右手,用力的在韓琦的人中上掐了一下。

臥槽!

幾個御醫差點把眼珠子都給瞪出來了。

咱們褲子都脫了,可你竟然就給我們看這個?

哪怕你弄個針灸也好啊!

大家把沈安看做是高高在上的高人,可高人竟然使用了掐人中這個最普通的喚醒方式……這巨大的落差讓御醫們很絕望。

沈安從未用掐人中這個方式來喚醒過病人,所以擔心一下弄不醒韓琦會丟人,於是他就下了狠手。

「啊……」

一聲慘叫傳了出來,聲音之大,之慘烈,讓人聽了不禁縮縮脖子。

韓琦醒來了,一醒來就和殭屍般的坐直了身體,罵道:「誰掐老夫?」

這聲音聽著中氣十足,壓根就不像是一個病人。

「高!這掐人中就是高啊!」一個御醫激動的道:「韓相的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