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還是有難同當吧!

他緩緩走在郡王府裡,看到的僕役都是沒精打採的,但凡沒事幹的僕役都在找地方曬太陽,連話都懶得說。

這是郡王府?

管事難過的想起了當年的郡王府,那時候郡王還沒修道,府裡多熱鬧啊!

可現在呢?

這郡王府和鬧鬼似的,旁人若是第一次來,鐵定會被嚇尿了。

「今日……闔府上下繼續喝粥。」

「啊……某不想活了!」

……

軍方的大佬們開始激動了。

在得知了官家對外的指示後,軍方做了許多針對西夏的謀劃,最後拿去樞密院討論。

「……從環慶出兵,一路打下韋州和西平府,此刻興慶府定然震動,大軍趁勢掩殺,只要拿下了靜州,就掌控了興慶府的對外通道,此戰大宋必勝!」

一個將領指著地圖,紅光滿面的說著自己的謀劃。

另一個將領罵道:「你以為西夏人那麼好打?什麼韋州靜州,你可知道要打下這些地方的代價?」

「某如何不知?」

「……」

一群將領在吵架,甚至在挽袖子準備鬥毆。

富弼和沈安坐在邊上喝茶,視若未見。

「你還是以為李諒祚會短命?」富弼覺得沈安就是個倔種,但更多的像是神棍。

「此事你要慎重。」有了此次比肩作戰的交情,富弼和沈安的關係算是進了一步,「陛下定了國策,這便是金口玉言,一般怎能改動?那會有損陛下的威嚴……你……」

他看著沈安,有些糾結的道:「你莫不是對那個梁氏上心了?」

沈安苦笑道:「富相,這話可不能再說了,內子還大著肚子呢,若是被她聽到了……」

「是啊!」

咻!

那邊的武將堆裡飛來了一個暗器,富弼隨手接住,卻是一隻臭鞋,他面不改色的把鞋子丟下,說道:「以前老夫見到這等場景多半會呵斥,可後來老夫知道最好還是別管。這些武人蹲在汴梁城中,骨髓都蹲懶了,若是連吵架爭執,打架鬥毆都不能,那和看門狗沒什麼區別。所以隨便他們吧。」

老富這話說的極為精闢,沈安笑道:「許多時候士氣就是這麼來的。」

「某要去西北!某要活擒了梁氏那個女人,送給沈郡公!」

草你妹!

沈安聽到這話不禁面如土色,富弼笑道:「你且放心,官家再不會因為這個猜忌你。」

沈安搖頭,「可家中的娘子會啊!」

「哈哈哈哈!」

富弼不禁大笑了起來,然後正色道:「官家定下了國策,樞密院自然要制定對西北的攻伐謀略,此事你要參與!」

若是沒有沈安這個名將參與,這個謀劃大抵宰輔和君王都心中沒底。

沈安點頭,「不過某還是覺著李諒祚是個短命的,所以大宋對西北要穩。等李諒祚一去,梁氏定然穩不住朝政,此刻大宋進攻就給了她捏合勢力的藉口……畢竟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啊!」

歷史上樑氏垂簾後,西夏內部不穩,她的對策就是出戰。

於是西夏不斷對外開戰,然後內部也越發的穩固了。

這便是用戰爭來轉移矛盾,來統合內部。

於是梁氏在後世的史書上就變成了一個戰爭狂人。

瘋狂的梁太后!

可誰知道西夏這個不穩固的政權有多難掌控?

「你這個性子太固執了。」富弼皺眉道:「國事不是靠猜測,不能靠揣度,否則做出的決斷會貽笑大方,甚至是禍國殃民!你還年輕,以後還是少弄這些吧。那邊……你去鎮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