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可察地閃過一縷狡黠。

晏楠這下被問得lù出了一付兒家的窘態來,原本美麗的顏容更多了一份水靈靈的嬌俏。就在這時候,晏楠手中的畫突然被人奪了去,身後也隨即傳來的個男音:“什麼群yù山見,瑤臺月下逢的,我來看看。”

晏楠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連忙轉身過去,要把畫奪回來,卻發現那畫卷已經被自己的二哥晏思飛高高舉在手上,一邊看還一邊嘖嘖有聲地說道:“妹妹,這是誰畫的,這新奇的畫風我好象在哪裡見,唔!畫得不錯,把我妹妹天仙般的容貌刻畫得很生動,李白這兩句詩用來形容妹妹也恰到好處。”

晏楠這下不敢再讓他說下去了,光這樣已經讓好羞得直跺腳了,她又連忙上去要把畫搶回來,一邊搶一邊道:“二哥你瞎說什麼,快把畫還我,還我!”

晏楠整個人都差不多吊在晏思飛身上了,但他只是得意地哈哈直笑,就是不把畫還給晏楠,還一臉戲謔地說道:“妹妹,跟二哥說說,這是哪家少年郎,竟把我一向目無餘子的妹妹芳心給勾了去,哈哈哈!”

“二哥,還我!你再胡說,看我不把你不好好讀書,卻偷偷跑去青樓的事跟爹爹說,哼!”晏思飛比她高了不少,晏楠實在搶不過他,只好拿出殺手鐧來威脅道。

晏思飛被她抓住軟肋,只好把畫還給她,晏楠拿到畫後怕自家二哥把這事說出去,還不忘再威脅幾句,這才跑了。

“秋月,慢著,你一定知道那是誰給xiǎo姐畫的吧,快跟我說說。”晏思飛攔住落在後面的秋月問道。

“二少爺,這我可不能說,要是讓xiǎo姐知道了,那我可就慘了。”秋月作yù言又止狀。

“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妹妹知道的,保你沒事,而且只要你跟我說了,下次本少爺出去就給你帶萬松堂的回晏思飛丟擲了秋月最喜歡吃的回chūn糕作

“這不好吧,二少爺,我還是覺得不應該姐的事。”

“再加一支藍田yù釵。”

姐作畫的公子叫許清,他常在汴河邊的洪家橋那裡給人作畫,哦,還有姐上次好象還提到,許公子做過一首可以媲美老爺的《浣溪沙》……”

晏大xiǎo姐要是知道自己只值一份回chūn糕外加一支藍田yù釵,就被兩個內鬼sī下給買賣了,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把晏府給掀了。

“昨晚,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自己正與紅菱姑娘散步在那無人的高原上,四周,開滿了美麗的石楠吹動著她白sè的絲巾;我,正熱烈地注視著她—漫而痛苦的日子啊!”

秦香樓紅菱的閨房裡,許大少爺正慵懶地靠在一張躺椅上,臉上帶著無盡的遐思,目光投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深邃而悠遠,嘴裡喃喃的,好象在敘述一個古老而雋永的愛情故事。

紅菱被他這付皮賴的樣子逗得嬌笑連連,迎風yù折的纖腰快直不起來了,那渾圓高聳的口更是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已,看得許大少爺暗暗念起來清心驅魔咒,才勉強把心中的漣漪平息下來。

紅菱chōu出絲巾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這才俏生生地白了他一眼,滿是幽怨地說道:“公子就會哄人,還說什麼夢見紅菱,上次答應來給人家作畫,這一晃那麼多天,連個人影都見不著,這回要是不xiǎo芹去請公子大駕,恐怕公子早不知道將紅菱忘在哪個角落裡了。”

紅菱嘴上雖然不饒人,卻很體貼地幫許清親自倒了一杯清茶。

“我說紅菱,你可真錯怪我了,前幾天我真忙得焦頭爛額呢,不然我還不來給人家畫像賺錢嗎?要知道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啦,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我還夢著紅菱姑娘呢,”

四月的午後,讓人有種犯困的感覺,許清躺在軟綿綿的躺椅上,聞著紅菱留下的淡若幽蘭的體香,真讓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