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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心裡癢癢的。這本日記本我很熟悉了,藍藍嫁給我兩年,我每天都要和自己的陰暗心理天人交戰一番,看,還是不看,一度成為我人生中最大的問題。後來我正確的估計了自己的道德修養水平,把監督工作交給了電鋸。一旦發現我鬼鬼祟祟往臥室裡跑,它第一時間在工具箱裡發出巨大轟鳴聲,警告我非禮勿視,否則輕則失血,重則斷根。電鋸的個性言出必行,家裡誰也惹不起,所以我才保持了自己的君子風度,至今金身不破。
這會電鋸不在,在的是狄南美,無論是跟她談道德還是談天賦隱私權顯然都是個笑話,所以我們悄悄蹲到雜物間的角落裡去,把日記本翻了開來。
婚禮。現在一切都平靜了。關在洗澡。他很開心。一直唱歌。我,我很累。
九月十九日
蜜月結束了。不明白為什麼要去一個鄉下。關說安靜,好睡覺。我醒著,四天,前塵往事,真的就此了斷了?
九月二十七
早上起來烤麵包,剛插上電源,轉頭髮現烤好的麵包已經放到了桌上。我不記得自己放了原料進烤箱啊。是不是這幾天想太多,太辛苦了?
十月一日
關拿了一種新出的避孕套回來,上面加了麻藥的。他說要是上帝第八天還工作,就會製造這玩意出來,可以解救一半的日本男人不要自殺。麻藥可以持久~~~(看到這裡,南美問我,可不可以送她兩個這種。我很愚蠢的問她要來幹什麼,她居然說拿去朋友廚房殺蟑螂~~)
十月十三日
N來找我。送上昂貴新婚禮物。退回。一夜無睡。半夜關起來到洗手間,他對著洗衣機講話:結婚了大家不能開派對,是不是很悶。我是很悶啊。不過關什麼時候開過派對嗎?結婚典禮上他認識的人都不超過三個。
(南美同情的看著我:“哪三個?”我屈手指給她看:“我自己,我老闆,藍藍。”南美震驚:“你居然有工作的!”口氣居然很崇拜的樣子~~~我懷疑她諷刺我~~~還有,N是誰,諾曼?當時就有一腿?心好痛)
十月十七日
好熱。N又來。我大哭。很恨他。回家路上遇到關。他在後叫我,我轉身許久找不到他。這樣的丈夫~~~
啪的一聲南美合上本子,我抬頭看她:“怎麼了?喂,我挺得住。”她搖頭示意我禁聲。指指我的肩膀。我轉臉一看,千千我的手機站在上面,來電指示燈亮個不停。它還很不滿的小聲教訓我:“身處敵境啊,你可不可以敏感一點?我響了好久了。”真羅嗦。拿過它按下接聽鍵,竟然是錄音筆:“快點來東郊殯儀館,快,我打公用電話呢,那誰,太婆,你不敲門行不,我還沒說完,喂,你別昏倒啊~~~”
戀戀不捨的把日記本放回原位,我和南美準備溜出去了。哎,電子鎖,開門哪。它不理會我們,這麼快就覺悟了?要鎖我們起來將功贖罪?結果不是的,巴比罵罵咧咧的從我口袋裡跑出來上去吧唧了它一口,門立時三刻歡蹦亂跳就開了。牙刷小姐極為憤世嫉俗的說:“男人,哼~~”我汗都出來了。
打了個車趕到東郊,諾大一個城市,只有一個殯儀館,不出半小時,我們已經站到了正門,門裡靜悄悄的。隱約傳來的音樂頗為耳熟,仔細一聽,居然是 “總有一天等到你。” 這個行業好,市場成熟,開發徹底,不用培育,競爭度低。從來沒聽說過殯儀館有營銷部的,更不用花大價錢上時尚雜誌做廣告——黑底精良的內頁上擺一金色骨灰盒,配一行字:賓至如歸。
走進去,正想找找我的錄音筆在哪裡,南美已經甩開步子就往右手一排獨立平房去了。我跟上,只見錄音筆站在平房進門的檻上左顧右盼,一看到我們掉頭就往裡面跑。
跟上,跑過一個長長的,陰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