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地問:“那我插什麼?”

“什麼也不用插,你在外頭學貓叫。”

夏錦寒囧囧有神的看著她,低聲嘟噥:“秋萌,怪不得他說你一肚子壞水。”

李秋萌一臉警惕:“誰說的?”

夏錦寒嘻嘻一笑,轉身逃走。

次日上午,夏家就遣媒人去李府下聘。因為兩人之前曾議過婚事,再加上雙方都是大齡青年,所以這個訂親儀式辦得很簡單。

下午,夏青夏白拉著滿滿一車禮物來到養濟院。禮物是夏錦寒親自挑選的,他倒是想得十分周到。既有梅超逸這個大舅哥的,既有養濟院的孩子們的。當然最多的還是李秋萌的。秋冬兩季各六套衣裳,珠寶首飾,胭脂水粉樣樣俱全。李秋萌面有難色:“怎麼這麼多?”

冬雪和晚晴連忙小聲提示道:“小姐,這是規矩。都這樣的。”

“嗯,那就抬進去吧。”

兩人親事一定,劉嬸就勸李秋萌哪兒也不要去,在屋裡開始做女紅繡嫁妝。李秋萌對針線也不完全排斥,她小時候常自己縫沙包什麼的。她還主動給夏錦寒繡了只荷包。但奇怪的是自從定親後,夏錦寒竟然連著三四天都沒再來找她。到了第五天,他才姍姍來遲。

不知怎地,兩人見面顯得十分生疏。李秋萌立即意識到對方又變成了冷麵夏錦寒,這讓她有點不適應。他的三種人格就是冰、火、溫火,三個季節不停交替,幸虧她的適應能力強,不然自己也得跟著分裂。

“咳,你來了?”

“嗯。”夏錦寒惜字如金。

他坐在一旁,目光專注地看著她繡荷包,此荷包與眾不同:個頭奇大無比。上面繡得是兩隻肥碩的大鵝在池塘中戲水。

夏錦寒看罷,忍了幾忍還是出語評價道:“你這些癩蛤蟆繡得像青蛙。”

李秋萌一臉驚訝:“你從哪兒看出癩蛤蟆來了?我繡那玩意做什麼?”

夏錦寒一挑眉,伸手一指:“你繡這個荷包的寓意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

李秋萌眼睛睜得溜圓,心中有神獸飛馳而過,這傢伙絕對有被傷害妄想症。

李秋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氣呼呼地把剛完工的荷包往他手裡一塞,義正詞嚴地告知他:“我給你繡的是鴛鴦戲水——我也知道這兩隻鴛鴦是肥胖了些,你看作是天鵝也情有可原。可是你不該把我繡的荷葉看成是青蛙!”

夏錦寒的嘴角一陣抽搐,他猛然記起了夜晚的“他”給自己的警告——秋萌吃軟不吃硬,要會哄她,要用柔情打動她。柔情他暫時想不出是什麼,但哄他自認為還是會的。

夏錦寒認真地思索半晌,然後一板一眼地哄她:“你也別傷心,你繡得很不錯,我有一個表妹繡的東西比你的還難看。”

李秋萌:“……”

“還有,聽說衛景的新娘子也不大會做女紅,前幾天剛把他揍了一頓。跟她比,你真的挺好的。”

為了撫慰她的怒氣,夏錦寒還鄭重其事的將荷包系在自己的腰帶上。那情形十分不搭,就像是一個西裝革履的時尚男子扛了只農民伯伯的麻袋似的。

李秋萌自動要求下架:“……你還是別戴了,以後我再給你做個好的。”

夏錦寒一忘形又把警告扔到九霄雲外去了,毒舌本性盡現:“你這水準也就這樣了,再繡還是一樣,不如就戴這個吧。”

李秋萌氣得呼吸急促,手一揮,命令冬雪晚晴:“送他回去吧,劉嬸說了,我們成親前最好不要再見面!”她好懷念融合版的夏錦寒和白兔居家版的林童,為什麼美好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

夏錦寒一臉不滿:“憑什麼?你跟他們見面,為什麼不跟我見面?你要知道,以後咱們相處的時間才是最多的。”我已經費盡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