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迫不及待,抱起李秋萌直往臥室奔去。

路上,李秋萌試圖和他寒暄幾句:“哎,我們好久沒見了。”

夜夏心無旁騖:“床上見。”

……

李秋萌再度品嚐了一次豐盛大餐,其美味程度空前而不絕後。夜夏憋了那麼久,本想再展雄風,但他發現身體似乎有些虧空。他氣極敗壞的嚷道:“姓夏的肯定又提前預支了。他這個奸商——”

李秋萌伏在枕頭頭縱聲大笑。

兩人累極,相擁而眠直到日上三竿。

李秋萌不是被鳥聲吵醒,而是被鼎沸的人聲吵起。她習慣性的摸摸身邊,沒人,外面尖叫聲爭吵聲,聲聲入耳,她皺皺眉頭。迅速起身下床。冬雪應聲而入,進來替給她梳洗。

“外面怎麼回事?”李秋萌打了個哈欠問道。

“小姐,您可別生氣,事情是這樣的,大少奶奶的丫頭過來說,讓奴婢和晚晴去拿大少奶奶的帶回來的土產,奴婢信以為真就直接跟著去了,路上,那丫頭說她肚子疼要上茅廁,讓奴婢兩人自己去。誰知,我們到了一問,那管事的丫頭卻對我們直翻白眼,說話冷諷熱嘲夾槍帶棒的。奴婢自然看不過,就和她們爭了幾句。結果她們就賴晚晴動手——”

冬雪話未說完,屋外又傳來一陣喧譁聲,還夾雜著一個尖利的聲音:“大少奶奶,您要為奴婢做主,晚晴那小蹄子動手打老奴,哎喲歪,老奴這三四輩的老臉往那兒擱呀……”旁邊是一陣勸說聲,有的推波助瀾,有的加油添醋,將一向冷清的西楓院弄得跟戲園子一樣熱鬧。李秋萌心裡一陣冷笑,這才剛回來就耐不住寂寞了。她招誰惹誰了,擋著誰的路了。一個個這麼迫不及待的湊上來?

人家既然要戰,她自然不能退縮。

她穿好衣裳,習慣性的握握拳頭,老鄧說,中國只能走社會主義道路,而她李秋萌只能走拳頭爭霸的道路!沒辦法,這是國情決定的。

想好對策,李秋萌威風凜凜的一腳踹開房門,喧囂的人群突然安靜下來。

眾人一起目視著破門而出的李秋萌。

大少奶奶平氏臉上掛著淡雅的笑意,款款走過來說道:“三弟妹,今日這事著實是我的錯,我本想等下午再讓劉媽將東西送來,誰知你那兩個丫頭一大早就過來要拿東西,我的丫頭又不知所以,這麼著就鬧將起來。”李秋萌的目光在平氏臉上掃了一下,平氏自認為出身於,因此她無論衣著打扮還是說話,都儘量的往書香上面靠攏。她的話明著聽是沒問題,說得無懈可擊。可是李秋萌仍然從中聽到了那層暗含的諷刺,一是說她的丫頭不懂禮儀,二是諷刺她沒見過世面,上趕子問人家要東西。

她眉毛一挑,轉身問冬雪晚晴:“你們倆將今早的事情再重述一遍,讓大少奶奶眾人聽聽。究竟是你們打上門要東西,還是有人故意挑唆,讓她們都聽個明白!”

“是。”兩人脆聲答應。

接著,冬雪乾脆利落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平氏自然也聽出了一些門道,她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們說今早確實是有人來傳話,叫你們去東院的?”

“是的,大少奶奶。”

平氏接著將自己的丫頭全部叫過來,冬雪晚晴仔細辨認了一遍,搖搖頭說那人不在其中。

平氏妝容精緻的臉上像籠上了一層寒霜似的。

李秋萌見她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淡然說道:“唉,我就知道大嫂是個聰明人,一聽就明白是有人在搗鬼。”

這時晚晴也衝劉媽說道:“劉媽,你看這是個誤會。我根本就不曾動手……”誰知,劉媽卻仍然不依不撓,尖聲叫道:“你不曾動手?那是誰對的手?我臉上的傷難道是我自己打的?哎喲歪,我的三輩子的老臉往那兒擱喲,我們奶奶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