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幫他取出來的,你要相信我。”

十七眉頭一皺,“穆老之前也中了蠱?”

年愛哲點了點頭,“苗疆那地方很容易種蠱的,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但是這麼靠北的地方還種蠱,只能說明這姑娘不受人待見。”

十七抽了抽嘴角。

能有這能耐讓人到北境來下蠱的,肯定是顧家的人。不過主子現在已經不是蘇青的身份了,怎麼顧家還是盯著她不放?

等了小半個時辰,十七有些慌了,“怎麼那蟲子還沒有出來?”

年愛哲咬著下唇,明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半晌,才面色紅紅的說:“你……你轉過身去。”

“做什麼!”

十七唯恐她又有些稀奇古怪的主意,反應非常大。又想著之前那隻小蟲子進蕭盛身體裡的那模樣,總覺得毛骨悚然,眼光就更惡狠狠了。

年愛哲嘴巴一癟,又是一副就快哭出來的表情,十七撓撓腦袋,“你先說你要做什麼?”

真是,這姑娘太愛哭了,鬧得他都不敢大聲說話了。

見他語氣溫和了些,年愛哲面上立即多雲轉晴,摸了摸鼻子,面色還是紅紅,“我……我想看看她體內的蠱蟲在哪兒,寶寶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呢。”

十七再次誤會她的意圖,深感抱歉,只好匆匆一躬身,然後轉了過去。還不忘補加道:“好了說一聲。”

真是,偏偏主子不是男子,不然他那需要這樣憋屈?

身後靜靜的,只有些許絲帛牽動的聲音,十七等得很不耐煩,一個勁兒的問:“好了沒好了沒好了沒?”

卻不怎麼見年愛小姑娘的答聲。

過了一會兒,十七聽見身後有笛子聲音響起來,想著應該是在召喚那雪白蟲子出來了,就繼續忍著,不去看。

但是這一首曲子足足吹了小半個時辰。

十七聽著不覺得怎樣,笛聲也沒有帶內力,就是意境破碎,時間又十足的長,讓十七聽著覺得挺憋屈。

看來這不是一首完整曲子,是因為出了什麼事情才控制那隻蟲子?那說明主子體內的蟲子很厲害?

又過了一會兒,笛聲卻是一變,卻是平和得多了。這才是完整曲子,十七鬆了一口氣,看來差不多了。

身後又有絲帛牽動的聲音,然後是木栓蓋住小瓶子的聲音,十七想著應該差不多了,這才問道:“可好了?”

年愛小姑娘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十七轉過身去看,發現小姑娘滿頭大汗,面上有不自然的紅色。

他走到桌邊給了倒了一杯水遞過去,看著她拿著杯子小口小口喝了,問道:“你如何了?”

年愛小姑娘深深吐出一口氣,“她中的和穆叔叔當初中的是一種蟲子,很不好對付,所以才用了這麼長的時間,不過還好已經好了。”

十七點了點頭,“那主子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呢?”

“今晚上應該就可以了,這姑娘大約自己也察覺出來了,所以一直在跟這蟲子槓著,現在那蟲子取出來了,也就是一個氣血不足的症狀,不是什麼大事情的。”

十七聽得似懂非懂,只知道蕭盛已經沒有事情了,便很高興,眉眼彎彎的謝道:“麻煩你了。”

年愛小姑娘搖了搖頭,“我得說個題外話,這蟲子是很麻煩的一種蟲子,而且一般人都不會有。穆叔叔當時畢竟是在苗疆,得罪了什麼有權勢的人被種這種蟲子還說得過去,專門有人跑到北境來給這個姑娘種下這個蟲子,怎麼說,都覺得很奇怪。”

十七細細聽了,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