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麼可能像他想的那麼樂觀簡單。

月桂樹林中,清冷的月光傾灑,惜花大爺慢慢的行走,突然他感覺到面前的月光暗了。疑惑的抬起雙眼朝前方看去,這一眼看到的景象讓他神情猝然呆愣,手中摺扇毫無自覺的脫手,掉落在擦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音。

月桂樹林的清雅絕姿,夜空缺月的朦朧清冷光華,一切都比不上這突然出現的男子,宛若這片天地的鐘靈毓秀都凝聚於這男子的眉宇之間,那雙清澈靜謐的眼眸,比夜空更加幽邃無邊。

他穿著一襲月白的廣袖長袍,腳踏流雲靴,踏著半空虛無中。那長袍的衣襬隨風輕揚,像是月光編織而成,月光的光華都貪戀的氤氳著,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更加不真實。

“絕,絕色啊……”惜花大爺呆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喃喃自語。然後他的雙眼爆發強烈的光芒,高呼道:“這才是真正的絕色啊,以前那些絕色和這相比,根本就是雲泥之別啊,雲泥之別啊!”

高呼中,他的面前出現案几和筆墨紙硯,手中出現一根毛筆,看樣子竟然就準備作畫。

一陣狂風吹來,惜花大爺面前剛剛出現的作畫工具全部化作了塵灰,他自己在被吹得跌坐在地上,一口氣血悶在胸口,差一點就吐出來。

胸口帶來的疼痛將他完全驚醒,再抬頭看向司陵孤鴻,只覺得眼前這個男子實在是讓同為男子的他都忍不住嫉妒又生不起厭惡。他對於氣息很敏感,從剛剛的呆怔到現在之後,他終於感受到了一股熟悉感,這股熟悉感讓他明確的知曉——這個人之前不久他一定見過。

只是這樣的男子他如果見過的話絕對不會忘記,只是偏偏他又為什麼第一時間認出他呢?

“琉仙畫具的紙靈。”

啊……絕色美人連聲音都是如此的好聽啊。

惜花大爺聽到司陵孤鴻的那淡漠無波的嗓音,腦中頓時浮現出這樣的想法,然後在下一刻的時候猛的瞪大眼睛,雙眼的灼熱瞬間的冷卻,化為謹慎冷靜的顧忌,嘴上依舊口花花的笑道:“美人,你在說什麼?惜花大爺怎麼沒有聽明白了啊?”

正當惜花大爺對司陵孤鴻產生顧忌的時候,對司陵孤鴻的熟悉感也越來越強烈,這種風華氣質,這雙靜謐又幽邃的雙眼,這種冷漠無情得視天下萬物於無物般的說話口氣,怎麼這麼熟悉呢,似乎才在不久前聽過。

這時,司陵孤鴻對著惜花大爺隔空伸出手,白皙如玉的手掌在月桂樹和月光的襯托下更加的完美,只是看著這樣一雙手就能夠讓人有種目眩神迷的感覺。

只是現在這雙手帶給惜花大爺的痛苦絕對比迷惑更重一些。

司陵孤鴻的手掌並沒有碰觸到惜花大爺,惜花大爺卻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讓他越來越不安,等他想要逃跑的時候,前方司陵孤鴻的手不急不緩的收攏,惜花大爺則再次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捏住。

這樣熟悉的痛苦和招式,讓惜花的記憶瞬間格外的清明,不可置信的盯著司陵孤鴻,叫喧著:“大爺想起來了,你竟然,你竟然是那個氣質美人兒!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們竟然用幻術互換了身份,難怪本大爺總覺得哪裡出錯了,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啊!”骨頭再次傳來的痛苦讓惜花大爺的驚呼聲截然而止,不得不求饒道:“等等,等等!找一副好骨架不容易啊!大爺您先別捏,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啊!”

他的話語並沒有讓司陵孤鴻的力道發生任何的變化,司陵孤鴻說:“想活嗎?”

“想,想,想!”連說了三個想,惜花大爺滿臉的憋悶和痛苦,他覺得司陵孤鴻是真的有辦法殺了他,從他剛剛一句話說出了他的身份就足以證明了。

這人到底是誰啊,怎麼會知道這麼多,自己是倒了多大的黴運才會自己撞到他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