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話,還請在此等候片刻。”

她們這些作為宮女的並不知道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動向,但是卻知曉兩人一般到用膳的時候就會出現。

袁濟民點頭,揮手在梅林冰地上鋪了一張毯,然後席地而坐,姿態怡然。袁浮陽則站在他的旁邊,只是相較於袁濟民的平和,他微微起伏的雙眸波光暴露出來他心理面的不平靜。

一開始從傳言中得知唐念念,再到魔醒日後親眼目睹唐念念的所作所為,對於這個有八成把握就是袁家血脈的女子,袁浮陽感到哭笑不得的同時,既驕傲又佩服敬仰。一個在凡世中生活的女子,竟然能夠成長到這樣的地步,這份悟性與本領值得他去佩服敬仰。

從唐念念擊敗了黑煞,又逼得何東明自爆身亡後,袁浮陽就不斷想著袁濟民早些將事情告訴唐念念,然後將唐念念帶回袁家內。這份激動的心情,讓他這些日子都有些難難以平靜,直到今日袁濟民終於決定前來。

朱禪和沈九對唐念念兩人也算有些瞭解,這就也站在一旁,靜靜等候。

約莫半個時辰後,司陵孤鴻一襲廣袖長袍,抱著唐念念的身影出現四人的眼前。袁濟民從地上站起身,揮手將那毯子收入乾坤袋,微笑看著兩人。

八方勾角的亭榭,原型石玉桌,桌上放著一盞香爐,香爐精緻的鏤空雕刻漂浮出縷縷的白霧,那霧散發出的幽香混合著周圍的梅花香,有些微涼的清冷,又讓人神清氣爽。

司陵孤鴻懷抱唐念念坐在圓桌旁的圓凳上,對面坐著的是袁濟民,袁浮陽則站在一旁。朱禪和沈九的輩分畢竟還是低於袁濟民,這會兒也自覺的站著,神態上平靜微笑。

“說吧。”唐念念淡淡出聲,手裡捧著一杯靈氣氤氳的瓊漿,靠著司陵孤鴻的胸膛,顯得有些嬌小,配上她淡淡的神態,有些好奇的目光,直讓人感受到一股悠哉,似乎在等著聽故事一般。

袁濟民目光在她手中捧著的玉瓷茶杯望了一眼,沒有立刻開口解釋,伸手在唐念念的面前,在他的手裡躺著一卷畫卷,“唐姑娘先看看這幅畫吧。”

唐念念沒有伸手,目光落在他手裡的那副捲起來的畫像上。

畫卷受到無形的藥力控制從袁濟民的手中漂浮起來,然後自動解開了繫著畫卷紅細繩,畫卷展開在眾人眼前——

只見畫面內所畫的是一名身穿藍衣的女子,這畫卷不知道是何人所畫,竟然如此的細緻神似,幾乎可比玉簡記錄。藍衣女子膚如凝脂,秀眉巧眸,眼波宛若秋水,只是看著便讓人覺得她的溫柔,再看那一點朱唇淺淺勾起一縷弧度,有些俏皮又透著淑嫻清雅,當真可謂人間絕色。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畫中的藍衣女子的容貌竟然與唐念念有七分相似,只是兩者之間的氣質完全不同。對這畫中女子與唐念念不熟悉的人,一眼看去只會覺得兩者有些許的想象。可是此時這畫像和唐念念都在面前,兩者放在一起更讓人容易比較,不去注意兩者氣質的話,單看五官的確很像,尤其是那鼻那唇,幾乎如出一轍。

唐念念眸光閃了閃,詢問的目光投向袁濟民。

袁濟民道:“此畫中的女子名為袁浮煙,是我仙源天瓊袁家三房東脈嫡系,在數十年前來到凡世歷練,直到供在袁家的混牌破碎也沒有回來過。”

唐念念知曉魂牌,那是一些門派家族都會在收入弟子或者出生子嗣後,便將其一絲魂魄賦於其中的牌子,唯有這些弟子子嗣身死,魂牌就會破碎。從這幅畫像中的藍衣女子來看,加上袁濟民的話語,唐念念都猜出了一個事實。

“這個人,是我娘?”唐念念坦然的將心中的猜測問出。

袁濟民臉上浮現笑容,從唐念念這一聲話語中的‘娘’裡,讓他聽出唐念念對袁家並無任何的怨念,如此看來的話,將她勸說回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