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當今天子的傲性與曠世奇才,是絕對不能容許軍隊不經皇命而私自返朝的。這件事情的結果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皇帝對他念相如的器重是非同一般的。想到此處,念相如滿臉的胡茬紛紛兩邊倒立。

念相如第一時間便得意洋洋的到鳳藻閣向皇后念無雙請安邀功了。皇后聞言,一雙鳳眼半斜半倚,半嬌半嗔的說道:“兄長難得回朝,回來也不先來看看妹妹,卻是自顧得意了去,全然不顧妹妹在這水深火熱中度日如年。”說罷,雙目微紅,泫然欲泣。

“皇后妹子,你這是為何了?妹子身為後宮之主,必該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即便皇上另有嬪妃,妹子在宮中的地位卻是一成不變的呀!再說,有父親在朝中穩固勢力,皇上萬萬不會虧待妹子的!”念相如一頓粗聲粗氣的感慨後,卻發現皇后更是淚眼盈盈了。這下念相如急了,他平生最以這個皇后妹妹為榮,如今見妹妹受了委屈,更是千般疼愛、萬般維護了。

“兄長有所不知。先前皇上對宮中諸多姐妹們大多一視同仁,雖說對妹妹不甚上心,卻也無不是之處。可現下,皇上卻是獨寵太后身邊的藍玉兒,甚至為了那個藍玉兒,不惜多次對妹妹疾言厲色。妹妹自小受到兄長與父親的百般寵愛,就連入了宮,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說皇上以前從未像現在這般對待妹妹,妹妹心裡好生苦悶。兄長,你定要幫幫妹妹,否則,妹妹以後還有何顏面在這**統領眾多妃嬪呀!”皇后說的一張俏臉似梨花帶雨般,令人好生憐愛。

念相如一張黑紅的臉更是變得死灰一般。他握著拳頭,怒氣衝衝的拿起一隻琉璃碧玉杯,手指一緊,玉杯變得粉碎。“可惡的賤人!什麼貨色,竟敢惹我這皇后妹妹生氣。本將軍倒要看看這賤人到底有何能耐。來人,給我把這賤人叫過來,本將軍非要好好整整她,讓她在這**之中再也抬不起頭來。哼!”念相如說完,便揮手命人去叫夏晴雨。兄妹二人相視而笑,得意的神色自不在話下。

夏晴雨正在煙雨齋與翠兒興高彩烈的踢著毽子,卻見一面生的太監匆匆忙忙的來傳話:“晴貴人吉祥。奴才奉皇后娘娘旨意,請晴貴人入鳳藻閣敘話。”

夏晴雨好生納悶,平白無故的,皇后娘娘請自己過去幹什麼?單純是敘話嗎?還是又像上次那樣賞個鴻門宴?又或是想暗派殺手半路上再對自己下手?她夏晴雨倒不是怕這些旁門左道害她性命,而是怕事情做的太絕了不好挽回。

想到這裡,她巧笑倩兮的對小太監說:“麻煩公公了。請公公先回去稟告娘娘,就說我換身衣裝後便過去。”見小太監走遠,夏晴雨便將翠兒招了過來,命翠兒即刻去找皇上,並告訴皇上,自己受皇后之命去敘話,不能陪皇上用膳。

安排完後,夏晴雨便帶著朱兒去了鳳藻閣。夏晴雨進入鳳藻閣,卻見大殿門口眾多士兵把守,且不讓自己從正殿進入。正遲疑著,見剛才傳話的小太監過來請她從一旁的偏殿進入。夏晴雨並未進入大殿,只被安排到偏殿迎賓廳入坐。

她環顧四周,卻不曾見到皇后,正想問話,卻見小太監退了出去。詭異,太詭異了!夏晴雨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覺得這個迎賓廳的環境讓她很不舒服。

正起身想退下,但見一個軍官打扮的壯漢走了進來。那漢子滿臉絡腮鬍子,一雙狼目兇殘暴劣,走起路來踏地有聲。見到夏晴雨,漢子眼睛一亮,先前的兇殘變得淫穢不堪。此人正是上將軍念相如。

夏晴雨見念相如一步步朝自己走近,不由得倒退一步,冷冷喝道:“站住。你是什麼人?在皇后娘娘宮中意欲為何?”那念相如見夏晴雨並非一副嬌弱懼怕的模樣,而是雙目如星,美豔動人,且毫無懼色,不由得更添了幾份邪念。

“哼!本將軍乃皇上欽封的上將軍,官居一品。豈是你等小小賤婢所能斥喝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