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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和錢無病斂財了,所以,四海樓明確貼出了告示,這一期的船引,就這一千五百引,多一引都沒有了,在船隊回來之時,這些船引全部收回並按照利潤加以分紅,沒有買到的,也不用著急,以船隊出海的次數就期限,這每出海一次就發行一期,這次買不到,下一期還可以繼續買。
這個告示出來,這才稍稍安撫住了那些沒買到船引的官員,不過,那些熟知海貿利潤之大,看好船隊的收益的,卻是開始私下的買賣起來,沒幾天功夫,兩百貫的船引,翻了一個跟斗,而就這四百兩的行情,還是一引難求,據說戶部有個主事,將自己老婆的首飾都賣了,好不容易湊錢買了個十引,這才剛剛到手,老婆家裡就出了事情,急需用銀子,他才剛剛流露出這個意思,立馬就有人尋了過來,出價四千五百兩,將他這十引買走了。而這個主事,一年的俸祿,也過不是兩百餘兩銀子,這三兩天的功夫,他這一到手,幾乎等於他做官十年的收益。
這一下,官員們的眼睛都紅了,這做官也好,做賊也好,做什麼都沒有這船引賺錢來的快啊,穩重的,就找盡門路去找那些做過海貿的商家去打聽這海貿的利潤,多少心裡要有個底,才能決定收多少,而急眼了的,直接就開到了三倍的價錢,六百兩一引,有多少要多少。
正德五年的十一月,南京城裡,談論的皆是這四海船隊的船引之事。
十二月初八,在無數人的矚目之中,四海船隊大小十五艘船隻,滿載著各種貨物,順風而下,朝著扶桑浩浩蕩蕩而去。
四海樓發行船引一事,很快就在南京的官場上,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這天底下,有兩種訊息,是流傳的最快的,一種百姓們喜聞樂見但是與自身沒多大關係的小道訊息,另外一種,那就是這種和自己利益攸關的利好訊息了,這後一種訊息的傳播速度,比前一種更快,畢竟這很可能就是手快有手慢無的買賣,早得到訊息,或許,比起遲得到訊息的,賺到的真金白銀就更多。
四海樓並沒有貼出告示通告,但是,這訊息偏生一兩天之內,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有人說這訊息是從鎮守太監王公公府上傳出來的,畢竟四海樓和王公公的關係,那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情;也有人說,這訊息是以兩淮兩江數個會館的主事人在商議這事情的時候,流出出來的訊息,這些會館的商人們不缺銀子,但是他們卻是缺的朝廷官員們的照拂,分出這麼大一塊利潤,將來這船隊在這運河上下,幾乎可以想象得到,那絕對是暢通無阻了,誰要為難四海樓這船隊,那等於就是和南直隸數以百計的官員過不去,這股力量集結在一起,不說掀個把大學士下臺,讓個把布政使倒黴,那卻是一定的了;更有人說,這訊息是北邊來的代王王府和幾位國公聊天的時候半真半假的說的,畢竟北邊的藩王到南邊這花花世界來賺這銀子,不分潤一些給地方上的官員,那怎麼都說不過去的。
不管怎麼說,在這些官員眼裡,四海樓的船引,先是四海樓這是皇商的買賣,後有王公公和一眾富商背書,怎麼也比眼下爛了大街的大明寶鈔來的可靠。大明寶鈔自從洪武七年由太祖高皇帝實行“鈔法”發行,到眼下不過是一百餘年,但是,卻是幾乎與廢紙無異。當然,動心的大都是雖然有點小錢,卻也談不上大富的那些官員,訊息一傳出來,他們一個個就琢磨起來,要是這“船引”花的銀子不多的話,倒是可以弄點在手上,反正這船隊出海迴轉,也不過是三兩個月的時間,是個什麼情況,到時候一見就知道了。
王嶽將這籌集銀子發行的票據稱作為“船票”,實際上,官員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