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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捱得幾板眉兒臀部襦裙便現出了零星的血點,實在痛不過她開始求饒,“噯喲,娘娘你饒了我罷,我再也不敢對你不敬了,噯喲……”豆大的汗粒順著她額頭、鬢髮往下淌。
蘇雲遙卻冷著臉絲毫不為所動,十幾板後,眉兒哭聲漸弱,襦裙上已血肉模糊,板子底部也殷紅一片,一些膽小的美人站在臺階上悄悄閉了眼不忍再看。
而“雲荷宮”的太監宮女們卻已對這種場面司空見慣,因這條凳上的冤魂少說也有七八個了。死去的人,蘇雲遙命太監用草蓆一卷,塞在馬車裡扔到城外的深山老林餵了野狗,卑微的生命當真便如草介一般毫不值錢。
見眉兒被打得奄奄一息,素娥一張臉嚇得慘白,她沒想到這些太監下手如此狠毒,心下很是有些後悔不該火上澆油,那噼噼啪啪的板子聲每一下仿似都落在了她心上。
她偷偷瞥眼面若冰霜的蘇雲遙,想替眉兒求情卻又遲疑著不敢開口,正忑忐不安時就聽夏荷淒厲的大喊著“小姐——小姐——”
眉兒跟著王嬤嬤走後夏荷在“妍秀宮”裡心神不寧,她擔心眉兒任性闖出什麼紕漏便忙忙趕了過來,剛跨進“雲荷宮”便察覺氣氛不對,及至轉過一處樓閣遠遠地瞧見眉兒被縛在凳上,兩個太監正輪著板子往眉兒身上擊落,她只覺眼前一黑,沿著九曲迴廊踉蹌著飛奔而來。
“別打了,別打了,我求你們別打了。”夏荷撲到眉兒身上大聲哀叫著:“小姐,小姐,嗚嗚……”
兩個執罰的太監停手扭頭看看蘇雲遙,等待她的示下。
“誰讓你們停的?給我打!”蘇雲遙指著夏荷厲聲道:“將這賤婢給我拖開。”
幾個太監上前扯過夏荷就往邊上一扔,執罰太監手中的板子又再度往眉兒身上落下。“啪啪”的板子聲聽在夏荷耳裡只嚇得她心膽俱裂,她慘叫著撲向眉兒卻被方才那幾個太監推倒在地。
“小姐——小姐———”夏荷歇斯底里的大喊著!
見近不了眉兒,她慌忙手腳並用地爬到蘇雲遙面前,抱著她兩腿哭道:“娘娘,我求你放過我家小姐,放過她罷,嗚嗚……”
“你個賤婢,居然敢在娘娘面前自稱‘我’。”王嬤嬤黑著臉上前抬腳就踹在夏荷胸口上,將她一腳踢翻在地。
夏荷立即爬起來磕頭如搗蒜一般,連連哀求道:“娘娘,娘娘,奴婢求您了,您行行好,放過我家小姐罷,再打她會沒命的,娘娘……”不多時,夏荷額頭上便滲出了鮮血,胸前衣襟上也被眉兒的血染得鮮紅一片。
“夏荷。”婉吟走下臺階對她道:“你且先起來,你放心罷,娘娘斷不會要了眉美人的命!”
“你怎知本宮不會取她性命?”蘇雲遙冷冷地逼視著她。
“娘娘。”婉吟衝她福了一禮,不慌不忙地道:“眉美人犯了錯,娘娘身為六宮之首,為正後宮不得不懲治她。然古人說心慈則貌美,娘娘這般的國色天香,心地自然是極善的,故婉吟相信娘娘不會要了她的命。”
蘇雲遙見她賢淑端莊,氣質高華,一派大家閨秀之風範,心下便極為不喜,冷哼一聲道:“你送本宮的這頂高帽子還是留著給你自已戴罷,今兒本宮卻偏生要了柳眉兒這賤人之命!”
夏荷一聽立時又邊哭邊磕起頭來,素娥本也欲替眉兒求情,見婉吟碰了釘子便不敢再開口。
“別……別求她,有本事讓……讓她打死我,皇上知曉定不會。。。。。。饒了她!”眉兒氣若游絲地道。她昏過去一陣又痛醒過來,聽得夏荷“咚咚咚”的在磕頭替她求饒,心下大急,費力的想要抬起頭看看夏荷,無奈眼前直冒金星,身子自腰以下仿似斷為了兩截,頭抬到一半便頹廢地垂下了。
蘇雲遙冷笑一聲,上前揪起她溼漉漉的長髮往後扯著,朝她被迫仰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