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平常時候,可從不這樣的。

羲寧努力讓自己冷靜,只是,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那晶瑩小巧的耳朵,已染上一抹粉紅色。

身上那空靈出塵的氣質蕩然無存,整個人坐在那,如坐針氈,破天荒地顯得有些忸怩和赧然。

作為一個男人,蘇奕很清楚,這時候不能出聲調侃。

否則,說不準羲寧就會羞惱成怒。

乾咳一聲,他這才開始認真解釋,修為之所以會這麼快突破的原因,很有耐心。

羲寧莫名地暗鬆一口氣。

可心中卻莫名地有一絲不一樣的感覺。

至於蘇奕那些解釋,她反倒沒有聽得太認真。

解釋到最後,蘇奕笑了笑,道:“總之,我已領會到你的心意,你也無須再為這些擔心。”

羲寧怔了怔,很想問一問,你領會到了我的什麼心意。

可最終,她忍住了,微微點了點頭,道:“總之,你若需要幫助,一定莫要不吭聲,這會讓我認為,你並未把我當做真正的道友。”

蘇奕也很想問一問,什麼才叫做真正的道友?

但他很識趣地沒問。

男人和女人接觸,隨著相遇、相識、必會到相熟和相知,這是一個不斷深入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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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在不合時宜的時候挑破更進一步的底線,極容易弄巧成拙。

最重要的是,萬一羲寧真的僅僅只是把自己當做道友,才會這般關心呢?

男女之事,最忌諱的無非四個字:

自作多情。

眼下這種交談,就剛剛好。

“我會的。”蘇奕鄭重地回應了一句。

眼見他這般嚴肅,羲寧不禁撲哧笑出聲來,眉眼都彎成了月牙,煞是美麗動人。

蘇奕也不禁失笑,拿出酒壺暢飲了一口,道:“說起來,我的確很久不曾向人這般許諾了。”

羲寧抿了抿紅潤的唇,眨巴著星眸,道:“我可不是脅迫你,你若心有詆譭,無須在意的。”

蘇奕笑道:“這若是威脅,我可巴不得多一些。”

羲寧神色一滯,瞪了蘇奕一眼,最終強忍著心中那有些緊張侷促的心境,故作平靜道:“行了,不開玩笑了,我該走了。”

說著,已長身而起。

夜風習習,小舟在雲海中逶迤而行,羲寧一襲簡樸的長衣隨風搖曳,愈發襯得她身姿卓絕修長。

那空靈超然的氣質,清麗如畫的容顏,美得已無法用言辭的描摹。

“去哪兒,要不要我送送你?”

蘇奕問道。

羲寧眸光閃動,道:“去見駱天都,我和他正在探尋太荒初期的一個古老秘辛,眼下已經有了一些眉目,耽誤不得。”

蘇奕點頭道:“有需要幫忙時,也莫要不吭聲。”

羲寧攏了攏耳畔一縷隨風飄曳的青絲,頷首道:“好。”

說罷,她轉身而去,綽約傲人的身影化作一縷流光,剎那間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小舟之上,唯留一絲若有若無的幽香。蘇奕負手立在船頭,眺望羲寧離開的方向,輕語道:“書老六,你當初動用因果力量曾推演出,我和羲寧姑娘之間疑似有著一道被遮掩起來的因果,這究竟是怎麼

回事?”

因果書浮現而出,書頁浮現一行字:“當時已說了,若你們之間真的存在因果,必然不是我能推測出來的!”蘇奕輕語道:“著實奇怪了,從我和她相識到現在,彷彿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無論是心意,還是在做其他事情時,或許只一個眼神,一個不經意的舉動,

就能知曉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