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解的,就在這裡。

蘇奕為何要拒絕他人幫忙?

是他自忖今日之局勢,註定在劫難逃,寧可拼著法體被毀,也不願讓其他人牽累進來?

“呵,你倒是有擔當!”

道祖畫壺一聲冷笑,帶著諷刺意味,“要不你乾脆現在就自毀道體如何?”

蘇奕只笑了笑,道,“我若自毀道體,必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你確定想看到這一幕?”

畫壺眼皮一跳,眉頭皺起。

“當然,對付你這種貨色,我還不至於畏戰自殺。”

蘇奕說到這,目光又看向遠處的太昊玄震等人,“要不你們也一起來吧,在這爭鳴山之巔,一決高下!”

“我可以保證,不會逃,更不會自毀道體!”

轟!

全場震動,人們差點懷疑聽錯。

這姓蘇的命官,哪來的底氣敢如此叫囂?

簡直喪心病狂!

“猖狂,實在太猖狂,這傢伙是自知在劫難逃,徹底瘋狂了嗎?”

山不歸喃喃。

其他道祖也都難以相信。

“蘇奕,若你能打敗畫壺,我等自不介意讓你領教一下我等的手段!”

太昊玄震沉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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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感覺,蘇奕這大反常態的舉動有問題!

“不敢?”

蘇奕輕笑,“爾等擺出如此大陣勢,將我一人重重圍困於此,卻連登山一戰都不敢?”

聲音中的諷刺意味,根本不掩飾。

這讓許多修道者神色複雜。

蘇奕看似瘋狂,不可理喻,可不得不說,相比蘇奕,那些道祖顯露出的風範,的確遜色一截。

大軍壓境,多位道祖親臨,卻只派一人登山,明顯太過保守和謹慎。

不過,那些道祖皆不為所動。

他們都察覺到反常,再加上還未曾摸清楚蘇奕的手段,沒誰會冒然行事。

更別說,只需圍堵爭鳴山,他們就已立於不敗之地,也根本無須在此刻親自下場。

“畫壺,不必猶豫,可以動手了!”

太昊玄震下達命令。

“好!”

道祖畫壺領命。

“爾等可著實讓我失望。”

蘇奕輕嘆。

轟!

道祖畫壺已出手,一手結印,虛空中頓時締結出一道宛若巍峨大山的神印,釋放出億萬青色神焰。

整座爭鳴山劇烈動盪,十方天地黯然失色。

這是來自道祖的一擊,僅僅那等威能,就遠遠不是原始境角色可比。

而畫壺在出手時,完全就沒有任何保留,這一擊中,盡顯他一身道祖修為的精髓!

轟隆!

虛空如燃,青色神焰如瀑傾瀉,覆蓋整個爭鳴山之巔。

而那一尊道印,已帶著焚殺一切的霸道之威,朝蘇奕鎮壓過去。

遠處觀戰者,眼前無不刺痛,身心顫慄。

便是那些道祖,都暗暗點頭,道祖畫壺這一擊,便是換做他們,也需要認真對待。

這等情況下,蘇奕那一道法體而已,又當如何應對?

許多人腦海中,甚至都已浮現出蘇奕被道印轟殺的血腥景象。

冷不丁地,一道蒼茫的鐘聲響起。

就像在這天地間突兀地炸響一道驚雷。

所有修道者渾身一顫,眼前直冒金星。

那些道祖臉色頓變,軀體也下意識緊繃。

而在他們視野中,爭鳴山之上,隨著這一道鐘聲響起,發生了一場不可思議的劇變。

巍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