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弟弟妹妹們去玩吧。”觀音女便歡歡喜喜地拉著淑哥去玩了。

這幾個孩子們都走遠後,蕭綽坐到耶律賢身邊,目光深遠,彷彿在思索什麼,復又嘆了一口氣。

耶律賢“呵”地輕笑,捉過她的手,“怎麼了?”

“我雖然不喜歡阿語,可淑哥這孩子,終究是無辜的,這些年,我們對且與宮不聞不問,少了阿語興風作浪,可還是牽累了淑哥受委屈,她叫我一聲母后,我心裡也不忍。”蕭綽十分悔過地低著頭說了這番話。

耶律賢一直不答話,只是用沉靜如深睡的海水一般的眸子望著她。

蕭綽微微弓著的背部因深深吸氣而拱起,她緩緩抬頭,悵然地看著耶律賢,“自我進宮,專房專寵,我們是不是錯了?”

自蕭綽進宮至今,十年光陰如白駒過隙,她從不經人事的小姑娘成為一個敢作敢為有勇有謀的皇后,他從一個翩翩少年到如今這樣一個而立的有為皇帝。

十年的光陰,是他們攜手相伴在彼此身旁。

耶律賢的目光閃爍著光彩,因為淡淡微笑而顯得更為耀眼奪目,如雨後初晴的那一抹絢麗。他的手摩挲著蕭綽的眉,眼,臉頰,唇,像是在看一件罕見的雕刻品。

蕭綽看得痴了,這樣的眼神,她不是洠Ъ��R�上筒輝偃緄背蹌前隳暱幔�傷�勻說難凵瘢�竅舸攣蘼廴綰味寄巖醞�車摹�

溫溫的氣息在蕭綽的臉龐縈繞,低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相愛何錯?若是有錯,那也是我的錯,長生天會懲罰我,而你會一生平安,一世無憂。”

相愛何錯…何錯之有…

蕭綽驀然綻放笑顏,用臉頰貼著耶律賢的臉頰,心中只有暖意,她只知道,這一世無論平安喜樂與否,遇見他此生便無憾了。

蕭綽回宮這才一天,不知宮裡的流言怎麼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從一到十,從十到百,瘋傳個不停。

這些個宮人,茶餘飯後,甚至做活的時候都在竊竊私語著。

“皇后前幾日並非病重,而是出宮了。”

“出宮上戰場去了,真是不敢想…”

“這還不算什麼,聽說韓大人也跟著去了,而且兩個人是騎著一匹馬進城的…”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

“韓大人可是為了皇后受的傷,聽說啊,這韓大人和皇后是青梅竹馬呢…”

“原來如此,那麼他們…”

就是這樣曖昧不清,說得不明不白的話,令人遐思。

這樣的話,奴才自然是不會說給主子聽的,那麼便由主子來說給主子聽。

蕭綽回宮的第二天,阿語便來崇德宮探望,專門揀著耶律賢在的時候來了。

耶律賢和蕭綽正準備出去走走,這時節這是春紅柳綠,洠Я系槳⒂錼�黴齺懟�

阿語盈盈一拜,問過安後,神色擔憂,“皇后病可是大好?臣妾這些時日可是擔心皇后的病呢。”

蕭綽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又拿過淡綠色披風,慢條斯理地繫著,繫好之後,又給耶律賢整理了衣領,“不勞渤海妃掛心,有何貴幹?”

耶律賢更是洠в鋅窗⒂錚��哪抗庖恢弊匪孀畔舸隆�

阿語尷尬,乾笑了一聲,“皇后好就好,皇后待淑哥甚好,淑哥感激,臣妾這是特地來向皇后道謝的。”

整理完一切,蕭綽回身來盯著她,想起淑哥那可愛又可憐的模樣,心中無限痛恨阿語這嘴臉,她撩了撩披風,便先行出了宮門。

耶律賢睨了阿語一眼,也踏出了宮門,“朕和皇后正要去走走,你也來吧。”

蕭綽和耶律賢兩人十指交握,甚是親密,看著這恣意生長又蔓過圍牆的綠葉紅花,兩個人的心裡都很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