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疑的注視在這一剎那間轉到了他的身上,畢竟文若斌這個人,在楚國也不過是一個徒有虛名的玉面官員罷了。

被墨良這麼一挑明,他在軍中的威信瞬間被動搖了,即便知道他就是鬼面戰將,或者是鬼面戰將就是他,可是,二者合二為一的同時,信仰的衝擊和動搖,那將會是不可小估的力量。

“沒想到大同皇帝雙眼如炬,戴著這面具,卻還是瞞不過大同帝的雙眼。”這種時候,文若斌只能揭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冷峻的絕代容顏。

脫去了往日的朝服,身著盔甲的文若斌,身上的寒意更濃,煞氣更重。

身後一直以來跟隨著他,生死相隨的將士們在驚愣過後,迅速恢復了肅穆的神態,對於鬼面戰將的身份,在楚國可以算是覺得的機密,或許除了楚國的朝陽帝,無人能知,更甚者,有人傳說就連當今的朝陽帝都沒有見過鬼面將軍的真容,卻不想在楚國一直是一個戰無不勝的神話的鬼面將軍赫然就是平素被楚國官員蔑視的文若斌。

此刻,他們似乎也知曉了,為何鬼面將軍會戴著這麼一個醜陋的面具,只因為他的容顏帶給他的並非是榮耀,而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坎。

而這面具恰好讓這一道坎沒了,他也最大可能的發揮了自己的才能,成為了楚國神一般的人物。

“文將軍率兵前來,莫非是想給我大同一個交代,為何楚國軍士一再屠殺我大同子民?”墨良的花語清冷無怒,可是卻讓嚴陣以待的大同將士們怒焰高漲,怒目瞪向楚國軍士。

“還是覺得我大同的聘禮還不夠?”墨良這溫婉的花語,無疑是一具軟鞭鞭打在了文若斌的心上,誰都知道這雁翎關之外的突然可都是大同贈與楚國的聘禮,而今,不止領土被大同收了回去,就連楚國的邊界重地都成了大同的囊中之物。

這一切似乎都因為大同和楚國聯姻而起,可真正的氣音還是他的妹妹——文若鳶,如今的大同將軍夫人。

朝陽帝利用文若鳶,雖然沒有達成和大同皇帝的聯姻關係,但是卻也讓大同的開國戰將尚武將軍親赴楚國,負荊請罪的同時也讓大同帝割地為聘,這無疑狠狠的給了大同國君一記響亮的耳光,也讓楚國在大同的面請長足了臉。

只可惜,這一切卻造成了一個假象,那就是大同畏懼於楚國的勢力,委曲求全,以至於楚國軍士在邊界處,氣焰囂張,導致了禍端。

大同師出有名,而楚國卻在接連的輕敵之下,接連戰敗。

事實證明了,大同的天子並非浪得虛名。

楚國本就是地廣人稀的國家,雖說隨著這些年以來的擴建,楚國的建築已經形成規模,可是畢竟不及中原地區的集中,楚國的最大優勢就在於他的兵力以及戰鬥力。

可是,這些優勢和大同比較之下,就失去了絕對優勢。

雁翎關一被拿下的同時,也就相當於楚國的大門已經向大同軍隊敞開了,大同國君遲遲未動,不知為何,但是卻也給了楚國一個還擊的機會。

今日一戰,楚國勢在必得,若是收復不了雁翎關,那麼楚國將猶如破竹之地,在無還擊之力了。

但凡是戰果碩碩的將軍,都不會打沒把握的仗,文若斌今日帶兵出戰,自然有把握。

但是看著城牆上站立的銀髮男子,之前的信心和篤定卻在動搖。

文若鳶的毒並未清除,也並沒有傳來痊癒的訊息,可是尚武將軍卻依舊杳無蹤跡,張武的行蹤成了楚國最大的疑慮。

如果他潛入到了楚國境內,如果……

可是,楚國上下,密密麻麻的搜查已經搞的民不聊生,卻依舊找不到張武的蹤影。

作為轟動一時的楚國夫婿,大同的尚武將軍,這個男子,楚國的民眾或多或少並不感到陌生,可是卻依舊找不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