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珉的訊息,而讓我們所有人都意外的是。段玉珉會做了那樣一個決定。

再見到段玉珉,就是在拘留所裡。

辦案人員把段玉珉帶了出來,他的氣色倒還沒有差太多,也沒有穿著服刑人員的衣服,看見我們,似乎是早想好了我們會來,向我們笑笑:“你們來了?”

段玉珉主動向證監會坦白了是自己在幕後策劃,主使,暗箱操作收購山西那間煤礦,將其整合重組然後又侵佔其股份的這件事。這件事影響很大,段啟智做為集團的總裁已經被扣起來接受調查。但是在隔離調查中間,段啟智突然中風不得不暫停審查,由於這件事在經濟案件中造成的影響,段啟智不能獲得保外就醫。而是一直被關押治療,外人如果想見他還是需要經過有關部門的批准,三個月來,段啟智身陷囹囫,段氏集團由段玉珉和段夫人暫時管理。

我和韶韶去看段玉珉,不意想在這樣的情形下見面。大家都是不知如何開口,良久,段玉珉才笑了笑,隔著長桌和我們說道:“有生之年竟然能在這裡見到你們,也算運氣了。”貞投醫巴。

我們兩個都不知道如何應對,韶韶先說了話:“你還好嗎?”

他笑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很好,我又沒少一塊肉。”

身邊還有辦案人員的監視。想說什麼話也不能隨心所欲地說。

頓了下,他問我們:“孩子們都還好吧?”

韶韶說道:“都還好,只是勤勤很奇怪爸爸去了哪兒。”

“有你照顧他我就放心了。”他的表情十分輕鬆自然,依然一副波瀾不驚的從容樣:“是不是覺得我很矯情?那話叫什麼來這?作……作繭自縛是不是?”他笑:“對,我就是作繭自縛,這件事是我幕後策劃的,我向我父親提出的這個方案,在我的鼓動下,我父親同意了我的提案,也是我在背後捅了我父親一刀,把這件事捅了出來,段啟智是段氏集團的負責人,出了事他逃不了干係,但一切始作俑者都是我。”

韶韶嘆道:“你既然知道這樣不好,為什麼還要這樣做?現在折騰成這樣,大家兩敗俱傷,又是何苦。”

他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他笑了笑。

這件事的轉變讓我們都有些意外,段啟智被捕之後,我們都以為他會極力澄清自己,把罪責往別人身上推,因為一這是人的本能,二,段啟智並不是一個很看重親情的人。但沒想到段啟智在沉默了三天之後,卻把所有事都承擔了下來。他並沒有把兒子供出來,他只說自己是集團的負責人,發生這樣的事他有責任,無論國家怎麼處罰他,他都沒有意見。

段夫人知道後十分心酸和感嘆:“爭來爭去,其實不外乎也是為著一個名利,大家都錯了,錯了……”

我在想她話裡錯的意思,錯是什麼呢?錯在當初大家沒有坦誠相對?沒有互相理解信任?

誰都有錯的。

如果當初段啟智如果不是一味的寵愛何琳,任由何琳在董事會里安插親信,驕橫跋扈,他的那些老臣子不至於與他漸行疏遠。段玉珉遇到困難時,段啟智如果不是冷漠的置之不理,勤勤生病及被綁架,段啟智這個爺爺如果能念及祖孫之情出手相助,段玉珉也不至於心灰意冷。錯,誰都有的。

但我們誰都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轉變。

段玉珉最終站了出來,他承擔了所有的責任,要求換出父親。

段玉珉說道:“我做的事,我應該來承擔,韶韶說的對,父不仁但不可子不義,世上無不是之父母。我應該擔負所有的責任。”

韶韶不說話了,他們兩個互相凝視,良久,才輕輕嘆了口氣,各自轉開了視線。

段玉珉沉默了片刻,又有些釋然地說道,“這些日子也一直在掙扎,之所以這麼長時間才來自首,主要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