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已經派人走訪過京劇團以前和慕寒止共事的演員,關於慕寒止這個人的評價,都反映為人很豁達,低調和與世無爭,即便在成名之後也很謙遜。”雲杜若搖搖頭否定了我的想法。“沒有和人結怨的事,因為慕寒止性格內向,不善交際的原因,所以在京劇團的時候沒什麼朋友。”

“案件當年是我負責調查的,在人際關係方面我得到的反饋也一樣,轉折應該是慕寒止有了孩子以後。”屠夫點燃一支菸對我們說。“慕寒止因為未婚先孕,在那個年代名聲對一個女人很重要,即便她成名,可終究是一個戲子,因此關於她作風問題在當年走訪調查中被提及最多。”

“慕寒止的作風很糜爛?”我好奇地問。

“剛好相反,慕寒止臺上光豔照人風情萬種,可在臺下極其莊重冷豔,很少和男性公開接觸甚至交談都極少。”屠夫搖搖頭回答。“看的出慕寒止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在極力避嫌。”

“可偏偏這樣的女人居然懷孕,而且直到孩子出生也未曾見過孩子的父親,想必關於慕寒止的風言風語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雲杜若接過屠夫的話繼續說下去。“從那以後慕寒止就幾乎完全和其他人孤立,因為要照顧孩子無法排練,也不能再繼續演出,京劇團就給她安排了一個閒職,她大多時間是帶著孩子一起過的,派出去調查的同事反映,從來沒見過有男人來看過慕寒止。”

“謀財害命,謀財害命!你們既然懷疑慕寒止不是自殺,他殺的原因離不開謀財害命這四個字,要麼為財,要麼為情。”屠夫深吸一口煙在煙霧中看著我們認真地說。“慕寒止家世背景都很乾淨,應該是一個沒有秘密的人,至於錢她也沒有,剩下就一個情字。”

“我也是這樣想的,慕寒止自殺案的關鍵或許就在這個沒有出現的男人身上。”雲杜若嘆了口氣很遺憾的說。“可惜已經過了二十年,再要找尋慕寒止一直沒有公開的男人恐怕沒那麼容易。”

“男人……”屠夫彈著手中的菸灰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

我和雲杜若看向他,屠夫用手撓了撓頭,想了半天后說。

“你們這樣說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當年在調查案件的時候,關於和慕寒止接觸的人,我也做過詳細的調查,而慕寒止在自殺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就是一個男人。”

“是誰?!”雲杜若很激動地向前走了一步。

“劉越武!”

“劉越武?!”我和雲杜若茫然地對視一眼,慕寒止案件的卷宗我也翻查過,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到這個人。“劉越武又是誰?”

“在案件的卷宗裡你們是找不到這個人的,根據群眾反映,慕寒止在自殺前一天看上去人很正常,因為第二天,也就是慕寒止自殺當天是慕曉軒生日,慕寒止還為他買了一件衣服,帶慕曉軒去叫劉越武,回來的第二天就自殺了。”屠夫把煙掐滅後淡淡地回答。“而且在慕寒止自殺的當晚,劉越武也在現場,當時因為案件定性是自殺,所以對這個人最後沒有調查。”

“有沒有關於劉越武的檔案?”雲杜若急切的問。

“沒有,因為慕寒止是自殺,他也沒有嫌疑,所以也沒有調查。”屠夫回答。

我和雲杜若聽到這裡多少有些失望,慕寒止一向深居簡出刻意迴避和人接觸,在自殺之前竟然帶著孩子去見一個男人,如果慕寒止是情殺的話,那這個叫劉越武的男人現在看起來有極大的嫌疑,可是居然沒有關於這個男人的任何資料,現在想要找尋一個二十年前的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哦,我記得他的職業好像是化妝師。”在我和雲杜若離開的時候屠夫想起什麼。

“化妝師,劉越武也是京劇團的?”我吃驚地問。

“不是,給屍體化妝的!”

給屍體化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