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這堂堂波斯皇子,還是北遼的一品丞相,如此被壓著,可如何是好?

“行了。我心中有數。”歐陽衝冷淡的揮揮手,剛才馬車摔下山溝的一瞬間,他絕對有能力拉回馬車,並且讓白媚和白嬌也不會摔下來。但若真是那麼做了,豈不是辜負了父皇將白媚和白嬌放在他身邊看著他的一片良苦用心了。思及此,歐陽衝眼底不覺閃過一抹深沉的嘲諷。

“皇子,四小姐的車回京都了,之前說是要去桃源樓的,這會不知……”

“行了。她要去哪兒隨著她吧。你派人暗中保護好了,一旦有拓博堃或是耶律宗驍單獨接近她的時候,立刻稟報!”

歐陽衝說著活動了一下壓著的身子。這馬車一路狂奔著到了京郊,然後又突然調轉車頭把他甩下山溝,想來都是那丫頭的主意了。她想看他摔下山溝,他順著就是了,不過這一下可不是白摔的。

腹黑算計如納蘭天作,絕不會讓自己白摔這一下的。

與此同時,桃源樓門口也是人頭攢動,人聲鼎沸。剛剛在大街上驚鴻一瞥的幕涼來到桃源樓門口。

剛剛因為她那驚鴻一瞥的傾城風華而議論紛紛的眾人,這會子見到幕涼出現在眼前,具是瞪大了眼睛痴痴地看著,尤其是那些年輕的世家公子,這會子更是忍著流口水的衝動,目不轉睛的盯著走近大堂的幕涼。

剛才大街上那驚鴻一瞥,很多人還沒看真切,都是聽傳言說,胭脂扣雖美,卻不及納蘭四小姐那一眼風華,萬年彌久的感覺。如今幕涼就在眼前,人人都是屏住了呼吸,在心中將幕涼與胭脂扣暗暗比較。

一冷一柔,一傾城傾國,一國『色』天香。

幕涼寒瞳淡淡的掃過眾人,只一眼凝視,便猶如冰稜霜華降下,在人人心頭凝結血『液』,令人移不開視線的同時,周身卻是寒澈冰封的冷意。

只消一個眼神,眾人心中便已經有了高下。

胭脂扣雖美,但看的久了,便越加像是一個花瓶。而幕涼之美,可涼薄驚心,可寒澈凍骨,亦可明媚澄澈,亦可清冷絕美。

比起幕涼的千變萬化,胭脂扣出了美若天仙,其他的,似乎都太單薄了。

幕涼身後,飛鳳抱著用包袱包著的錦盒,寶兒跟在飛鳳身後走近大堂。

幕涼掃了眼大廳,座無虛席。想來是雪原部落的儀仗隊剛剛過去,看完熱鬧的人都來這裡坐下吃茶交談。幕涼抬腳上了二樓,店小二見過幕涼好幾次,自然是認得她的,加上又是這大酒樓的夥計,自然懂得察言觀『色』之道。

“四小姐,您來了。二樓雅座請,您上次的房間今兒正好空著,您是去那間?還是換到別的房間?”小夥計小心應對著。

幕涼腳下步子不停,揮手招呼飛鳳和寶兒,“你們倆都上來,今兒沒有什麼主僕規矩,一會坐下來同桌就餐,都別拘謹了,就跟在琉璃院一樣。”

幕涼的話不高不低,卻是字字句句都落入下面一眾世家公子的耳中。一眾年輕公子遲遲凝著幕涼背影,心生感嘆。

這四小姐說話做事如此乾脆利索,灑脫隨意,不見任何嬌柔做作,對於自家丫鬟也是袒護有加,相處融洽,如此絕『色』優雅卻又豪爽隨『性』的女子,實在是比那嬌滴滴的胭脂扣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

246 不給一絲機會

幕涼在無數道痴『迷』的眼神中從容走上二樓雅間,去的還是上次的房間。甫一進去,便吩咐飛鳳和寶兒坐在她的對面,她則臨窗而坐,抬手隨意的推開窗戶,寒瞳淡淡的掃過窗外。

店小二目光從痴痴中回過神來,卻聽到門口的掌櫃小聲叫著他。

小夥計顛顛地跑到掌櫃的面前,就聽到掌櫃的小聲說著,“你怎麼讓四小姐坐這裡了?你個沒頭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