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幫一下陳太重,並不是他這個人心慈手軟,而是他覺得自己在這北燕國要想立足下來,就必須要有人為自己所用。雖然他掛著藍玄門客卿長老的位置,但是藍玄門畢竟不是他的勢力。

他想要打聽什麼事情,都要透過景雲子和景幽子,這一點,他很不喜歡。而陳太重這個人雖然修為上已經難以晉級金丹,但是在人頭上卻是挺熟悉,只要能夠為自己所用,倒也是一個不錯的助手。

“那戚風是一個什麼來歷?”稍微沉吟了瞬間,方凌就沉聲的向陳太重問道。

雖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幫陳太重,但是方凌必須要給陳太重一個教訓,讓他知道知道自己並不是好欺騙的。這句話果然點中了陳太重的死穴,他囁嚅著猶豫了瞬間,還是沉聲的道:“師叔,那戚風真人是……是金丹巔峰的修士。”

“恐怕不止於此吧!”方凌冷哼了一聲,目光朝著陳太重看了過去,他的目光中雖然只是用了一點的神識之力,卻讓陳太重覺得有萬鈞的巨石壓在他的心頭。

對於這位說是失憶的師叔,陳太重雖然不敢小視,卻也談不上有多麼的畏懼,可是現在,他卻覺得渾身打顫,一時間心裡不由得升起了無盡的後悔。

早知道會是這種情況,自己就應該原原本本的將情況說出來,哪個金丹真人是傻子呢?就算失憶的,恐怕也比自己精明的多。這一下事情沒有辦好不說,還惹怒了這位景玄子師叔。

“師叔,弟子不是有意隱瞞,那個……那個實在是弟子已經走投無路了,那戚風成名多年,手段不凡,就是景雲子師叔,也不願意得罪於他,還望師叔……師叔恕罪!”

看著跪伏在地的陳太重,方凌冷哼了一聲,這一聲就好似萬鈞的巨錘,狠狠地轟在了陳太重的心神上,雖然方凌把握住了力度沒有讓他受傷,卻將一種如山如嶽的氣勢,壓在了他的心頭。

“起來吧,等一下我和你去那硐牛山走一趟!”淡淡的聲音,陡然傳入了陳太重的耳朵裡,一時間讓陳太重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這位景玄子師叔,把所有的一切都瞭解清楚之後,竟然還答應跟著自己去一趟硐牛山,這是一個什麼情況?

念頭閃動的陳太重,趕緊畢恭畢敬的跪伏在地,用無比謙恭的語氣道:“以後,弟子對師叔您就像對師傅一樣的敬重,師叔如有吩咐,弟子刀山火海,絕無二話!”

方凌笑了笑,心說這陳太重還是很上道的,他對於陳太重的磕頭,倒也沒有制止,等他把頭磕完,這才輕描淡寫的道:“你記住今天的話就行。”

這話,方凌說的很輕淡,但是聽在陳太重的耳中,卻將他最後一絲僥倖給打飛。他相信,以後自己只要是稍微有二心,這位景玄子師叔,肯定有的是治自己的手段。

三日之後,方凌就帶著陳太重以及陳太重的幾個朋友朝著硐牛山的方向趕去。這一路上,除了方凌比較從容淡定之外,其他人的神情很是緊張。

要不是他們現在已是拖家帶口之人,而且硐牛山的修士也已經將他們逃跑的路給掐死,他們說什麼也不想走這一趟。更何況這次陳太重請來的並不是他們期盼中的景雲子。

在他們想來,要對付戚風這等處在金丹巔峰,以一己之力可以抗衡一個小宗門的金丹真人,唯有景雲子這等同樣處在金丹巔峰的真人才行。

這個景玄子雖然也是金丹真人,但是他們看不出方凌的修為,更何況,這位連記憶都失去了,還能有什麼本事?要不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他們絕對不會跟著走一遭。

“陳太重,你這師叔究竟成不成啊,你可不能拿咱們這些兄弟的性命當兒戲啊!”一個和陳太重關係不錯的修士,話語中帶著一絲不信任的道。

陳太重的心頭,對於方凌同樣沒有什麼必勝的把握。但是方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