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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該死,沒什麼德行,不懂規矩。可是你也不想想,這十幾年來,以你的美色,多少人垂涎,若不是你有這麼個婊。子老孃擋在前頭,現如今被千人枕萬人騎的又是哪個?你還什麼冰清玉潔、完璧之身?還有什麼資格賴在殿下身邊?”
當晚兩人不歡而散。
娜塔莎當晚回到自己的房裡,房門緊閉。當天夜裡屋子裡鬧出了些許動靜,隔壁的杜若雖然聽見,可是正在氣頭上,只顧得自己傷心,也沒多加留意。第二日仍不見娜塔莎身影,才覺得不妙,撞開房門時,發現滿地的鮮血,紅得刺目,娜塔莎躺在血泊之中,身體已經冷得僵硬了,眼睛睜得大大的,正是死不瞑目之相。
杜若當場便尖叫起來,悲痛欲絕,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更新大概在晚上
☆、東海王的婚事(三)
娜塔莎的死狀太悽慘,整個北宮都被驚動了。其他人沉浸在郭王太后離世的悲痛之中,尚可視而不見,劉疆卻不能不出面料理。他聞訊趕來的時候,杜若淚流滿面,整個人都有些嚇傻了。她見到劉疆,直接撲到劉疆懷裡,“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她死……我只是心中難過,我……忍不住罵了她兩句……”
杜若的淚水打溼了劉疆半邊衣服,他不便推開她。他翻來覆去地看著娜塔莎用鮮血寫就的遺書,良久無語。
蠻夷之人,雖然和才子杜嶺繾綣經年,算得上是識文斷字,可是遠遠談不上有文采。娜塔莎的遺書遣詞造句極平實,大致意思是說自殺是她自己的選擇,與旁人無關。其實郎君杜嶺死後,她一直有追隨他而去的心思,只是苦於女兒年幼,不忍留她一個人受苦。如今女兒幸得遇見心中所愛,再無遺憾。求東海王殿下能善待她女兒,無論為妾為婢均可,只求留她在身旁,略加憐惜。
劉疆只覺得心中沉甸甸的難受,事到如今,他還能說什麼?他捧著這一紙薄薄的遺書,卻覺得整個人被套上了沉重的枷鎖一般,沉悶得無法呼吸。
“都是孤的錯。都是孤不好。”他重新將杜若擁入懷中,輕輕地撫摸著她略帶捲曲的凌亂頭髮,心中突然便有些恍惚,有些感慨,“孤這就去求父皇,若是父皇不同意,孤就跪著不起來。想來他必念及父子之情……你母親……你母親也就走得安心了。”
聽到劉疆鄭重其事的承諾,杜若心中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意思,她整個人都沉浸在逼死母親的愧疚和自責中。也幸虧她這種自我反省的態度,使得劉疆對她反而多了一層憐惜。他的心一下子就柔軟起來,他想,世事無常,死者不能復生,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懂得內疚就好,懂得內疚,說明這個人還有的救。
杜若是三日後捧著母親的牌位進了杜家大門的。娜塔莎的事情杜家早就知道,只是由於過於羞恥,沒人願意提起。如今死者為大,鮮血可以洗清一切恥辱,以往倚欄賣笑的經歷在皇帝劉秀的御筆聖旨之下也一筆勾銷,板上釘釘地成為一種節烈,被含糊地表彰和頌揚。劉秀又親自出面往杜家疏通,特旨給杜家大郎、杜嶺的兄長杜岑晉升了官職。杜家面子有了,裡子有了,杜嶺在世時又確實迷戀娜塔莎,終生未娶,沒什麼人跳出來攪局,於是對於即將成為東海國王后的杜若變成杜家二房嫡女的事情,無不附和贊成,沒有一個人反對的。
緊接著,在皇帝劉秀的授意之下,杜若接受了秋嬤嬤秘密的驗身。驗身細緻到耳根、肚臍以及更隱秘的地方,探得一肌一容,盡態極妍,“不痔不瘍,無黑子創陷及口鼻腋私足諸過”,方依了古禮,正式下聘。
其後急急忙忙趕在郭聖通出殯大禮的兩日前,劉疆和杜若大婚了。這是熱孝裡婚禮的特殊規矩。因這婚事是郭王太后生前遺願,故趕在出殯之前辦了。若是錯過了七七,就只